“不能。”
顾廷深餍足之后心情不错，力气有余，给她把被子盖好，遮住白皙肩头，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
霍念念一对漂亮的眼看着他，男人的面上依稀能看出餍足，带着事后的性感。
她更不甘了。
感情受累的都是自己。
霍念念动都不想动，嘀咕：“我花的对不起我做的。”
早知道还要被收利息，她就该花他个天崩地裂，几小时前她竟然还为自己败家感到愧疚。
哦，见鬼的愧疚。
她早该知道，顾廷深是个资本家，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顾廷深关掉灯，只留下一盏，伸手揽过她，闭上眼睛，浅笑，声音低沉：“那你明天可以多花点。”
霍念念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想说如果他还要讨利息，她可不太敢。
接下来她嘟囔的话顾廷深没有听清，但猜测大约是在骂他，以她的个性，恐怕没几个骂人的词。
果然，没过一会儿霍念念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顾廷深睁眼，动了动胳膊没成功，皱眉往下看，霍念念正抱着他睡得很香。
巴掌大的脸枕在他胳膊上，安静温柔，眼睫卷翘，像森林里不谙世事的精灵。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不停，霍念念抱怨了一句：“谁啊……”
然后她扭了扭，习惯性地拿手去够手机，手机没拿到，倒是变成在顾廷深的胸膛上乱摸。
“……”
这对早上的男人来说有点难忍。
看着她无意识的动作，顾廷深闭上眼深呼吸，随后睁开，将手机接通，一边慢慢挪开霍念念下了床。
“什么事？”
周浩钦听到自家老板这沙哑的声音吓一跳，“今天上午九点有早会，待会我来接您吗？”
“一小时后。”顾廷深言简意赅。
“是。”
挂断电话后周浩钦才后知后觉，刚才顾总的嗓音是不是因为……果然有肉吃的男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