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一点也不客套,说坐就坐,开门见山道,“今日来呢,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师弟行个方便。”
官皓微不可查的顿了下,等气氛沉寂下去,才接下去,“不知这方便……?”
实在不是他不想给人方便,而是这位完全不拿方便当‘方便’啊。
上次xx麻烦师弟……
……
今日有事……还请师弟……
……
有事相求xx……
……
他也想与人方便,给自己方便,实在是这位太无耻,用着不重视的态度来求人给个方便,完全没有求的态度,求的自觉,还不是一次两次。
殊不知赵荣正在笑呵呵的给朱泯传音,“你这个师兄肯定在骂我。”
朱泯:我现在也在骂你!
赵荣识趣的接上,“是这样的,这不是这几天山下坊市热闹,出去看看。”
官皓听到这已经感觉不对了,用一次两次的借口再用第三第四次他可不同意,不打断难不成以后还要用?
接口道,“这倒好,师兄好走不送。”
官皓说着假装气极,站起身打算离开。
“哎,师弟,师弟,你可别走啊。”赵荣赶紧拦住,一个要走,一个要留,跟官皓拉扯起来。
官皓看着自己齐整的衣服一下一下被抓成团,对师兄又有了新的认知,“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朱泯:师弟生气了,生气的师弟眼睛还是很漂亮。
赵荣讪讪的松开手,“师弟莫生气,师兄给你开个玩笑,都是小玩笑。”
官皓挣开袖子,宽大的袖袍甩出好看的弧度,“这么说,这些事师兄都是在耍师弟喽?”
赵荣笑的极有诚意:“是师兄的错,在这里给师弟赔不是了,本来只是想开个小小玩笑,不料没把握好分寸,让师弟造成困扰了。”
官皓不得不阴谋论,他是数日前才知道这位师兄回来,在见识过大师姐——差点被一大朵牡丹花吞了以后,他又接连被三师兄‘麻烦’了数次,他不得不对师傅选择徒弟的眼光加以揣测。
在被三师兄第n次以同一种方法骗了以后,饶是没有发现任何恶意和算计,他再要笑脸迎人,也是不得不多想,这位师兄看他不顺眼?听到了他的不好传闻?有了利益上的纠葛?嫌他占了小师弟的位置?
那天回来他思思想想了许久,在看到南襄子和他兄长生气不重视她时,发觉可能真是他占了其他徒弟的宠爱。
他在草木堂呆了这么久,没听说过师傅对待其他三位师兄、师姐如何,平时如何相处,甚至只有一些老弟子才知道,唯有这黑牡丹进得去(黑牡丹:我完全不想进;杜八斤:作为挂件进去)堂主的住所几次,很少相见,连解惑问道都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传下的都是什么功法。
他也去过师傅的住所一次,但没进得去。
但师傅不止一次讨论过他的功法,甚至有时兴致来了师傅还会给他找来几篇偏门的法子,让他学着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