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仙洪回想起沈勿言那日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赞叹道。
“哼~”
诸葛青嫌弃的瞥了一眼王也:“人家夸的是阿言,你嘚瑟个屁!”
媳妇被夸,自己倒先翘尾巴的王道长给诸葛青回了一个怜悯的小眼神。大度的原谅了这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手下败将’。
“……那晚沈姑娘单独返程,行至半路都未曾有过变故。可就是过个天桥的功夫,再出来时车里已经没人了。除了一个对此前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映像的司机,周围也没有任何痕迹……而那个断裂的银饰则是坠在据公路一公里外的荒地,如若不是我手下有一个会寻踪的奇人,我们也发现不了它。”
“除此之外……抱歉,我们找不到更多线索了。王道长……沈姑娘的身份我略有耳闻,如果是那一脉…姑娘的下落恐怕恕我等力有不逮。”
王也听完没有多少反应。不如说马仙洪所说的情况他早有准备。只是听完之后更加确定了而已。
柳老的那句“不可说,不可问”依旧回响在脑海里。也是近段时间让他焦头烂额的地方。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别提有多磨人。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怕了谁。唯一让他却步的是沈勿言现在的处境。他不敢保证自己的胡乱插手会不会让她陷入更加被动的情况。这种可能性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赌不起。
王也忍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眉心。那里的有一个平日里看不见的金色印记。但是王也却能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温度——
忽隐忽现,平和而又绵长。就好像是沈勿言此时的呼吸。
自从知道魂契的用处之后,王也时常在无人时沉下心神触碰这种微妙的联系。虽然没什么依据,但是冥冥之中,王也莫名肯定沈勿言同样能感受到。所以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在心底轻轻的问:‘你在哪里……’
‘有没有受伤……’
‘小言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
而就在他看到项圈的那晚,心神震荡间,他第一次感受到沈勿言那边隐隐传来的回应:——‘别怕……’
——‘等我’
即使这一闪而过的波动极为短暂,而且似乎是因为其他原因的干扰,使得这个小小的回应模糊而又破碎。好像一晃神就会以为是个错觉。但是王也却差点当场蹦起来,把动车上坐在对面打瞌睡的大哥都给吓得一机灵。
冷静下来之后王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傻不愣登的样子在大半夜看起来别提多渗人了。根本没考虑到他对面的大哥有多大心理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