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她很有经验,若是绑得松了,棉纱容易掉下来,不利于伤口愈合;若是绑得紧了,稍稍一动便容易扯疼了伤口,还会影响血液的流通。
温凝动手帮他绑好伤口,到这时她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有些奇怪,偌大一个东宫,居然连一个会包扎伤口的太监或丫鬟都没有了?她明明可以看着旁人给太子殿下包扎伤口,何必与他二人独处……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嘶……”萧云辞忽然吸了口气。
温凝回过神来,赶忙松了手,“殿下,已包扎好了。”
“多谢。”萧云辞收起胳膊,伸出完好的手,将身上的衣裳往上拢了拢,那衣裳细腻丝滑,可劲儿往下掉,仿佛生怕被人穿上身似的。
“殿下受伤与我相关,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温凝把目光固定在一旁装药粉的瓷瓶上。
“有什么话要说?”萧云辞将衣裳拢好,颇有些慵懒的倚在榻边,静静地看着温凝。
“殿下受了伤,温凝不告而别有些失礼,所以特意来辞行。”温凝开口道,“感激殿下这段时间的照顾。”
萧云辞淡淡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半点也不敢朝自己这儿看,缓缓压下嘴角的笑意,“倒也不用告别,几日后我便会去温家下聘。”
温凝一愣,惊愕看着他,“这……这么快?”
“不然?”萧云辞反问道,“成婚必须快,不给必格勒任何机会。”
温凝点了点头,又问道,“殿下,必格勒如今还在京中,今日惹恼了他,他若是与鞑靼通信,派兵前来北明,该如何是好?”
“不出三日,他就会回去。”萧云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用一种极为令人安心的口吻断言道,“我已安排好,短时间内,必格勒掀不起风浪。”
“是。”温凝顿时心安,“多谢殿下解答,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萧云辞颔首,声音略高一些,“邓吾。”
“奴才在!”邓吾的声音立马从门口传来,将温凝吓了一跳,他居然一直都在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怪吓人的。
“进来。”萧云辞吩咐道。
门立刻被推开,邓吾快步来到萧云辞面前跪下,眼角的余光看到萧云辞那一身松松垮垮似穿未穿般的衣裳,顿时眯眼垂头,不忍直视。
“派人送温姑娘出宫。”他简单吩咐。
“是!奴才立刻就办!”邓吾忙不迭的起身,朝着温凝露出了一个近乎于讨好的笑脸,“温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