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得迷迷糊糊,萦萦听到耳边的声音:“……是要好好教训你……”
仰躺在床上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是坦诚相对。松软的床垫还是那年的感觉,面前的人还是那年的人。和邮轮那天紧张的氛围和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不同,谁都知道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存在收手的可能,所以都格外投入。
压抑太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喷薄点,刚进入正题两人就已经有些受不住,浑身大汗淋漓,喘息不已。萦萦在意乱情迷间睁开双眼,手轻轻地蹭过他额头的薄汗,引得他低头与她对视。
伴随着一声叹息,他问:“受不了了?”
萦萦摇头,心跳很快,在动作下无法连贯吐字:“为我昨晚……赎罪,今、今天……随你尽兴……”
对方一怔,随即失笑,撑起手臂和她拉开了些距离,一贯凌厉果决的眸光此时带了几分缓和,他说:“那你可能睡不了了。”
“……”萦萦懵,“你应该不是很喜欢这种……”
“嗯。我的确不是很热衷这件事。”安室没听她说完,旋即再次俯下身,“但你也说了,为昨晚赎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
他没有再给反驳的机会,重新投入进去。萦萦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紧闭上眼,睫毛一颤一颤。她紧搂着他,念出心中自白:“……我好想你……真的……”
无数次在梦中相见,醒来后却发现还是孤身一人。
即便只有这一夜,她也想牢牢抱紧他。
*
久旱逢甘霖,周围空气温度降下来的时候已经进入深夜。
上一个晚上彻夜未眠,白天补觉也只有几个小时,再加上半夜的疯狂……萦萦现在真的感受到什么叫一滩烂泥,只想盖着被子睡觉,翻身都不想翻一下。
身后靠着的胸膛心跳声渐渐恢复正常,放轻动作掀开被子,走下床。
萦萦强打起精神迷迷糊糊地问:“你干嘛去?”
安室又走回来,在她身边俯下.身,捋了捋额头上汗湿的发,轻声说:“想洗澡吗?我去给你放水。”
她用蚊音嗯了一声。
如果有人伺候的话,她还是不愿意带着一身黏腻睡觉的。
安室透捡起地上的长裤,直接套上就走向了浴室。无论何时,他都不是一个喜欢裸.奔的人。
打开水龙头放水,他再走出来,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不过他知道是浅度睡眠,一会水声一停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