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把花一枝枝地插进花瓶,似笑非笑:“装什么装?你既然醒了——还能不知道门口站的是谁?”
说实在的,她都有些嫉妒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关系。虽然是对手,但也太暧昧了些——明知道你在门外,却互不相见,这情节都能拍一个美美的MV了。
降谷零沉默了一秒,别开目光:“我没开门,不太清楚。”
萦萦懒得和他较劲,反正他是病人,顺着他说就好了:“哦,那就是我买的,来的路上顺手去花店转了一圈。”
房间里并不缺花,可她还是把这束最普通的放在了窗台上。
……
“零君,我帮你擦身吧?又好几天了,洗不了澡很难受的。”
降谷零握着遥控器的动作顿了顿,“……要不请护工来吧?男护工。”
萦萦意外:“为什么?你在男人面前不害羞,在我面前害羞?上次我不是擦得很好。”
“……”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张口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放弃,语气里有些隐忍,“……你要擦就好好擦,别做多余的动作。”
萦萦:???
降谷:“我现在还不能动,擦的时候不要勾引我。”
“……”
萦萦噗嗤一下笑了,挑起眼角:“哎呀,你下半身不是没知觉吗?怎么还会有反应?”
“……是腿没知觉,不是下半身都没知觉。”
“哈哈哈哈哈,放心,我会控制自己的。”
“……才不信你。”
*
等到降谷零能够正常行走并出院之后,萦萦总算销了假回去上班。虽然重要的工作在线上也一直有参加,但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终究还是耽误了不少事情。
把手下的几个系长叫到办公室进行汇报的时候,她一边看报告一边发觉他们几个一直在盯着她看,还欲言又止。
“做什么?”
特搜10系的系长:“那个……管理官,你是……改名字了?”
萦萦一顿,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桌签,上面已经改成了“降谷萦萦”。虽然自己已经差不多适应这个名字了,但同事们可是第一次正式这样称呼她。此时看着他们几张表情丰富的脸,觉得有些好笑:“是啊。你们不是一直都私下里议论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已婚吗?现在看到了吧,以后记得改口,叫我‘降谷’。”
一天下来萦萦像陀螺一样开会、看报告、审文件,补之前的工作,中间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人用猪都能一眼看穿的理由跑来敲门,就为看一眼她的桌签,确认她的确改了姓氏。毕竟除了她的领导,其他人都是刚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