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这么好笑吗?
听到动静,刚才忽然停下的绀发狩衣男子转过身,安慰似的抚了抚少女的头顶,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嗯——刚才主殿的动作,就是名为skinship的事物吗?”
“哈……?三日月,你都是从哪里学来那么新潮的词的。”鹤丸国永很不客气地吐槽他:“博物馆也会有人说skinship?”
“哈哈哈哈,鹤丸不是也知道skinship吗?”三日月宗近说:“是跟三之丸里的小姑娘学会的吗?”
气氛诡异得险恶起来。
“果然,你之前一直是在装晕吗?”鹤丸国永按住腰间的刀,“三日月,你到底听到了多少不该听的东西啊?”
“哈哈哈哈哈哈。”
纯夏情不自禁地往药研的位置缩了缩。
药研藤四郎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大将,鹤丸殿与三日月殿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
“是,是啊。”纯夏回应道:“明明在鹤丸与三日月殿的刃生中,他们并没有怎么亲密相处过……结果作为付丧神现身后,却意外得投机呢。”
投机?
药研勉强地“嗯”了一声,决定转移话题。
“原来已经走到鸟居前了,难怪一期哥会忽然停下。”
真的吗?纯夏努力地往前面看。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一期一振似乎看到了她小心翼翼而又跃跃欲试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即,端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
纯夏下意识地回他一个笑容。
“是啊,我们现在就是在鸟居面前。”药研藤四郎继续说道:“神域与人间的分界……按照道理来讲,从穿过鸟居的那一刻起,参拜就已经开始了。”
小的时候经常被父母带到神社去的纯夏显然很熟悉这一个流程,她思索片刻,问道:“我们要去手水舍祓禊吗?”
所谓祓禊,就是在神明面前用清水洗净身上污秽的一种仪式,一般的神社都会在手水舍专门进行祓禊。
药研好奇地瞥了她一眼:“祓禊?大将很熟悉神社吗?”
“嗯。因为小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不过,这座热田神宫与我记忆中的已经大不相同了。”纯夏跟着部队穿过鸟居,走在参道的两侧,望着颓圮的灯笼和狛犬,喃喃道:“印象里,来热田神宫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冷清到这个程度……”
这可是热田神宫啊,日本历史最悠久的,地位最高的神宫之一。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一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之,现在的神宫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比起镇守之森,神宫里的气息……让我不太舒服。”
如果说,镇守之森给人的感觉是一片纯白,无端地就能够让人放松下来,并使之自然地对周围环境产生信任,那么,自穿入鸟居起,热田神宫的气息就让她感到紧张与恶心。
是的,恶心。
仿佛是有一股浑浊的污水涌入了原本清澈流淌的河流。不但污染了一方的水质,而且有将污染不断扩大的趋势。
闻言,离她最近的三日月哈哈哈笑了几声,优雅地拔出太刀:“是因为主殿来了,才忍不住现身了吗?”
“三日月殿?”星野纯夏疑惑地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