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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园精舍之钟声, 奏诸行无常之响;沙罗双树之花色,表盛者必衰之兆。骄者难久,恰如春宵一梦;猛者遂灭, 好似风前之尘。」

“这段话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了。”纯夏无奈地说道, “平家的覆灭,就是你的心结吗?小乌丸殿。”

「你说呢?」

似乎是对脖颈处的一阵阵暖意感到不适, 纯夏微微侧头。

她的双眼被蒙住, 整个身子从后被对方禁锢在怀中, 因此她无法看到小乌丸此刻的神情。但是从他轻柔的语气与动作来看, 这振正在堕化的刀并不为她略显直白的言辞感到被冒犯。

“我觉得, 你不会是这样的刀。”纯夏说。

「……」

“我不知道‘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您说了什么,但是,我希望您能明白,‘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她努力地传达着自己的想法:“从平清盛囚禁后白河院,并把女儿嫁给天皇开始,平家就应该有衰败的觉悟。事实也证明,在平清盛因为热病去世后,平家的确走向衰落。”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小乌丸仍然不动怒。

于是纯夏就大着胆子, 继续说道:“后来坛之浦之战, 源氏占尽了天、地、人三者优势, 孤注一掷的平氏武将一个个战死,妇孺全数自尽,平清盛的妻子抱着天皇和神器跳海而亡, 总大将平知胜抱着船锚跳海自尽,你也在这一战中和天丛云剑一起失去踪影……”

为了测试出小乌丸的底线,纯夏在描述这段历史时没有丝毫避讳。

之前,时之政府在跟第一批审神者做入职培训的时候,对他们说:不要主动跟刀剑提起原主人;不要主动告诉刀剑他们具有了“人之心”。

第二条暂且不说,第一条主要是防止部分刀剑情绪失控。

虽然时之政府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考虑到刀剑“冷兵器”的本质,他们还是对审神者做出了这样的要求。

纯夏则是干脆违反了这一要求。

她并不畏惧小乌丸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或者说,在现在处在弱势的纯夏看来,小乌丸若有这样的反应,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这说明这振被称作“日本刀之父”的刀,并不是真的神秘到无懈可击的地步,他依然有可作为“突破点”的存在。

可是,怕就怕在——

小乌丸什么反应都没有。

小乌丸甚至轻轻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夸奖回答问题的孩子一样,拍了拍纯夏的头。

「多谢。」他低声喟叹:「原来那些人不肯告诉吾的,是这些啊。」

屋内浓郁的香气渐渐消散。纯夏面前出现了一面大镜子。

她不知所以,茫然地眨了眨眼,通过镜面看到了自己……和小乌丸。

“好小啊。”纯夏脱口而出。

“以貌取人可不行。”外表如乌鸦童子似的少年说道,语气是与年幼相貌不符的沉稳和悠长。

他和纯夏一起看向镜面,看到她因吃惊而瞪圆的双眸,又看到他那有溃烂迹象的半边身体,失笑道:「虽然吾在你们那个年代已有千年历史,但在此时不过两百年余岁罢了。」

他顿了顿。

「好吧,吾已知道吾想要的了。若再不放你走,怕是门外那几个小辈会将吾立即折断。」

纯夏本来还沉浸在“小乌丸现在竟然才两百多岁难怪看起来这么小”的真相中,听到他的话,一惊,忍不住问道:“您到底想做什么?”

小乌丸低笑,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纯夏只觉得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她竟已回到了她见到小乌丸前的姿势(弯身拱枕头)。她直起身,恍恍惚惚地看了身边一眼:本应该被留在池塘边的小乌丸,此时正安静地卧在她的床铺上。

“……主人?”

门口传来鹤丸颤抖的声音。

纯夏这才注意到,门已经被门口的三名太刀付丧神砍破,她的符咒也被四分五解,凄凄惨惨地碎落在四周。

(好惨啊。不过,鹤丸这个语气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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