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红色archer的噩梦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代替了archer的死,自己倒在血泊之中无声死去的少女……这种未来有极大的可能会在他的面前重演。
“……我知道了。”
怀抱着这种完全无法忽略足以将他骨头冻得发冷的恐惧,卫宫士郎在当天晚上询问了archer这样一个问题。
“——挖掉我的心脏换给阿陶并且不让我死,这种事做得到吗?”
Archer沉默了好久,才哑着嗓子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少年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无比。
“的确,想想就不太可能呢……避开阿陶还让我活下去什么的,算了,心脏和内丹的事情,还是先想想其他方法吧。”
“……你还记得啊,那么小时候说过的话。”
卫宫士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有关阿陶的事情我当然记得——而且,比起‘理想’,我还是觉得阿陶更重要,何况我的理想初衷也是为了满足阿陶的心愿……比起那种东西,阿陶才更重要。”
最初如此坚持着的原因,只是希望那孩子多看看自己——作为继承了理想站在前面的兄长,理所应当的应该获得全部的注视。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要杀死过去十年所坚持的自己而已,不存在后悔的必要,因为比起她来说,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行为对现在卫宫士郎而言甚至算不上是“背叛”自己的过去;倒不如说,察觉到archer是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未来绝对不可以重蹈这个男人的覆辙。
他不会在弄错自己真正需要保护、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如果抹杀自己的坚持是必要的,那就抹杀;
如果挖掉胸口的心脏是必要的,那就挖掉;
作为人类没办法活下去,但是他可继续存在下去——魔术师的手段虽然残忍,但是如果只是要延续“卫宫士郎”的存在和意识,他自己也可以做得到。
卫宫士郎绝对不可以死掉——正是因为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那孩子的身上所以才能察觉到的信息,他是她存在的理由;神兽可以不死不灭,卫宫陶却无比脆弱。
而卫宫士郎需要的、真正渴望的,从来都不是神兽,而是那个没有他就没办法继续存在的卫宫陶。
卫宫士郎需要卫宫陶。
卫宫士郎需要卫宫陶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我只是要守护这一个人,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其他东西,我都可以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可以共通平行世界的信息,所以阿陶同样存在成为圣杯的可能性……有关这一点,都怪白兰!!!
士郎现在要开始存np了……他和阿陶的区别在哪里呢,阿陶是如果哥哥能幸福活下去,自己消失掉也可以;至于士郎是觉得阿陶必须要待在自己身边,对此他不当人也可以……
……emmmm,无意识黑化后隐性狂犬的占有欲真可怕。
☆、【怜悯】之兽
咕……呜……呜呜呜……呜呜呜……
压在喉咙里的啜泣声, 伴随着无法遏制的吞咽动作,在漆黑的小巷深处同时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