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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倾牧的车在外面,庄重在外等候。
学姐的团队在这边,有专车接她和插rles。
插rles从餐厅出来,面色不是很好,走路的姿势还不太对劲。
学姐首先注意到他的脸上,关心道,“插rles,你嘴角怎么回事?”
插rles摸了摸嘴角,铁青着脸,闷不做声。
明惊玉抱着谢倾牧的西服,在外等谢倾牧,同样注意到插rles脸上挂彩了,不止是嘴角。
插rles的目光跟明惊玉短暂对视了下,面露羞愧。
在看到从后面餐厅优雅从容地走出来的谢倾牧,他那清贵端方的姿态,仿佛刚才在洗手间发生的事,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插rles咬咬牙钻进车里。
他就过过嘴瘾,哪知谢倾牧会冲他动手。
谢倾牧看上去温文尔雅,即便强势,不像是会动手的人。他不但动手,还直接往他脸上招呼,更丢脸的是,他自认为身手不凡,竟不是谢倾牧的对手,更没想到谢倾牧的身手这么好,擒拿术这么高超。
明惊玉目送学姐的车离开,扭头瞧见谢倾牧在她身侧,一向在她面前温雅的男人,此时面色极沉,这是怎么了?
她张了张唇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谢倾牧哼声道,“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一个外籍男人,有那么好看?”
“???”明惊玉不明所以。
谢倾牧没下文了,他拿了她抱在怀里的西服,随意拎手里,另一只手牵住她的手,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谢倾牧手上的力度很大,明惊玉手指都被他捏疼了。
她的手指在他手里抽动了几下,这个男人捏的更紧了。
似乎不把她的手指捏出毛病不罢休。
上车之后,气压更低,就连前面开车的庄重都察觉了不寻常。
明惊玉更是郁闷,她眼角余光扫去身侧男人的脸颊上,他分明的轮廓线绷得很紧,薄唇也紧紧绷着,像是在强忍什么来着。
有什么需要他强忍的?
还是说这男人又在别扭什么?
明惊玉不解,她挪了挪身体,紧挨着他,扯了扯谢倾牧的手臂上的衬衫,试探性道,“查理斯脸上挂的彩,是你做的?”
不提这茬还好,被她这样一提,谢倾牧胸腔里的怒气快要压不住了,他深眸紧锁明惊玉,嗓音低沉,“你很心疼他?”
“......”她哪心疼了?为什么心疼!还‘很’心疼?莫名其妙!
在忽明忽暗的车内,谢倾牧眼眸极其深邃,像一口可以将人吸入进去的古井。
深幽又晦暗,让人头皮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