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尾巴被拽着,哪怕不上来都不行。
它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鼻息间轻轻喷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抬脚,匍匐着踩上床榻。
贵妃的床还是很大的,足够它趴上来,但也只是刚刚好。
白虎身子一矮,伏在了榻上。
安绒这才松开手中的尾巴,笑眯眯靠近了过去,先是揉了揉它的腹部,见白虎仍是一副纵容地任由她摆弄的姿态,她才张开双臂一把抱住白虎的身子,整个人埋进柔软的雪白毛发中。
一如她想象的那样,果然感觉很好,像躺在棉花里。
又软又暖。
安绒深吸了一口气,真奇怪,她虽算不上洁癖,平时却也不会容许旁的东西上自己的床,可对着这白虎,她竟一点嫌弃也生不出来。
白虎身上没有半点异味,身上的毛发也是洁白无瑕,纯净若雪。
“以后叫你映雪,可好?”安绒枕着白虎的身子,感觉困意渐渐袭来,她搂不住它庞大的身体,便搂住它一只前臂,半梦半醒间问道。
昏沉间,额心传来湿湿凉凉的触感,仿佛一片雪花落下。
安绒早早就睡了,她却不知,另一边,慕容肆正借口贵妃怕黑需要陪伴,从朔方小公主殿内离开。
慕容肆当然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既想要长生,也想要当皇帝。
品尝过万人之上的感受,他又怎么能放下这权利呢?
所以为了掩饰,只能再给贵妃扣一顶帽子了。
深更半夜,慕容肆踏着夜色来到凤藻宫,还未进门他便问:“今日贵妃心情如何?”
婢女自然不会说心情尚好,只好道:“娘娘情绪不佳,早早便睡下了。”
慕容肆想,安绒这女人爱他至深,怎么可能早早就睡,一定是躲在宫内哭泣。之前每次有朝臣送后妃入宫,她都会难受几日,那几日连他的面都不见。
他想了想,便吩咐道:“不必唤醒贵妃。”
慕容肆独自走进殿内,慢慢走到床边,悄悄掀起床帐。
两颗荧亮的眼珠子倏然盯住了他,那一瞬间,慕容肆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他顷刻间疾步后退,手中已条件反射蓄积力量。
然而还不待他出手,这一番动静便惊醒了床上的娇人,一条纤柔的手臂伸出,拉开了床帐,白虎庞大的身形显现,女人的身影出现在白虎内侧,睡眼惺忪看过来:“……陛下?”
慕容肆缓缓松开手,“贵妃?”他盯着眼前的情景,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竟让这畜生上你的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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