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种好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卧槽!难道花生浆和火锅这么快就产生热量了吗?
我灌了一大杯花生浆进去,吐了吐舌头,还是觉得热。
我一直以为神荼是个制冷空调,没想到他还是个变频空调!我看来真要对他重新评估了。
再看安岩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红霞眼神迷离,眼里的棕色跟要化了的巧克力一样,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我说安岩,你小子喝酒话多就算了,你一个劲儿的往人家神荼身上靠是几个意思,这酒里有软骨散还是怎么着?你给我收敛点啊啊啊!你说那么大声还凑那么近,是想把神荼的耳朵震聋吗?!
大概一个小时的功夫,这两个人就把五瓶啤酒全喝完了。
安岩明显觉得不过瘾,要不是我拦着他说喝醉了后面活动没法儿继续,我估计他今天真得喝交代在这里。
神荼平时话少,喝了酒话还是少,只不过多了一些平时不会有的动作——比如用手撑着脸。
安岩一直喋喋不休的唠叨,从他们俩相遇到我们三个人聚齐。他全都解说了个遍,还说了很多他之前没说过的。
“神荼,说真的,我对你第一印象太不好了。我活了……嗝——!活了二十年,头一次被人扔下公交车!”安岩靠在椅子上,说起话简直跟吃了炫迈一样。
神荼只是小口喝着杯子里剩下的酒,闭着眼睛没理他,不过和以往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神荼这次在听,而且听得很认真。
“而且你还老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跟我欠了你嗝——!欠了你八百万还拐了你媳妇儿似的。”安岩越说越口无遮拦,可我却好想笑。
这个家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还全是吐槽神荼的,啧啧啧,友谊小船的驾驶员喝醉了,整艘船都在用“之”字形朝前开。
“后来你把我丢下,还发个短信给我说我不适合冒险。啧,我真想抽你耳光!你怎么就那么拽,谁都不放在眼里!”安岩说着,凑过去使劲儿瞧着神荼,然后又靠回椅子上:“气得大爷我……嗝——我吃了烤串都忘了付钱!早知道我就该让你在番尼之眼下面那水里多泡几个月!”
“还有阿青你!”安岩突然转过来看着我,吓了我一跳。这还有我的事?!
“你在危地马拉那次居然连我都不说就跑了,真是气死我了。”安岩说着一手拍在桌子上。
“新德里也是。”神荼突然开口,晃着手里半杯酒,朝我看了过来。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你们俩想干嘛?!人家酒后乱X,你们俩酒后算账啊!你们是国家审计局的吧?!
说好的坚持一个“三角形最稳定”的中心,两个“改革开放后不许坑队友”的基本点呢?!小学背的八荣八耻全喂江小猪了吗?!
“哟呵,阿青有前途啊!不过你们俩都一样,谁也别说谁!”安岩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神荼:“我有时候真想一枪一个崩了你们俩算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还没来得及可怜巴巴地看着安岩,祈求他的原谅,就听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可我他大爷的……嗝——!舍不得!”
这下换我震惊了,直直地看着安岩,完全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