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脸上跟涂了马赛克似的,表情分辨率简直崩溃,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终还是把那朵花给插了回去。
要不是神荼双手抱在胸前朝我走了过来,我真想看着安岩的表情唱歌。
“你干嘛?”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生怕他突然手里冒出几根金针朝我扎过来送我驾鹤【骑】西【着】去【糙】千【泥】里【马】之【狗】外【带】。
“休息吧。”他伸手替我换掉已经快没了的点滴,然后看了看安岩,示意安岩也该回去了。
我本想让他们留下来,可自己实在困得厉害,也就作罢了。
刚想活动一下躺得有些麻木的双腿,却意外的又感觉到了之前在希腊帕特农神庙里爬地道时,裤兜里那种有些尖锐的刺痛感。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惊讶的发现我竟然还穿着之前去希腊的那套衣服——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情况紧急,救命要紧,就没给我换衣服。
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环状物和一张被□□得不成样子的卡片。费了点劲儿将东西拿出来后,一个金属制品掉落了下来。
我没去管那是什么东西,而是打开了那张被血染红的卡片。然后,一阵淡淡的雪松和橙花味道散发了出来。
这个味道太具有标志性,以至于那一瞬间我差点条件反射的把卡片扔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我看到了那上面的字的话。
那上面是钢笔写的花体字,工工整整简洁明了:
Happy birthday,my love.
生日?诺兰?!
我惊呆了,赶紧反手去摸那个掉下来的金属制品。
是一个戒指,上面雕刻着黄泉花的图案。这不是在乌克兰的时候,诺兰用来吸取我银灵之力的戒指吗?安岩不是说已经被神荼抢到手了?怎么还有一个?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哪里不一样:这个戒指上雕刻的黄泉花不止一朵,是两朵并蒂开放的。
“你今天不能生气,我很抱歉,青。”
“我们走吧,我今天不想和他们动手。”
诺兰之前的话一下子涌入脑海。我这下明白了,他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
自从我离开家后,已经好几年不过生日了。我几乎都要忘了每年还有一个日子是专属于我的了。
可是诺兰竟然记得。
我呆了一会儿,将卡片和戒指塞回裤兜里。说实话,我这个生日过得太不好了,差点没变成忌日。要每年都如此,我还是把生日什么的,给戒了吧。
之后,就是我悠闲的养伤时光。安岩恢复得比我快得多,自从得到医生准许可以自由走动后,那家伙天天来骚扰我——虽然没有得到允许以前也是这样。
然后我就特别理直气壮的让他给我削水果递枕头,用轮椅带着我出去逛逛什么的。俨然一个贴身男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