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安岩过去了就剩我和神荼两个人在车上,那简直就堪比经典悬疑恐怖片《穆赫兰道》啊!再怎么都得是我过去。
可我还没来得及把实践和理论相结合,就听见神荼在我背后淡淡的说道:“说你。”
我?我一脸懵逼,他刚才不是把安岩扔进去了吗?所以,动手是对安岩,那句“过来”是说我?!
你敢不敢再节约一点?!
虽然有点嘀咕,但是这半年多来练就的求生本能让我下意识地顺从了神荼的话,麻溜儿地爬进了车子里。
一路上我都在想,神荼最近到底是因为没吃药还是吃错药,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同样是上车,上谁的车真的很重要吗?
看安岩被他扔进车里那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同时也彻底肯定了关于“神荼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差别好大”这个感觉不是幻觉。
说真的,从神荼一开始找到我和安岩的目的来看。我和安岩当初不应该是迫于他的武【yín】力【威】,签订了一个关于郁垒银灵之力的技术转让合同吗?我怎么觉得现在神荼这厮完全是当我俩的卖身合同在使!难道当初有什么丧心病狂的隐性附加条款我给看漏了吗?
说好了建国以后只能卖艺不卖身呢?!
这种情况就好像我和安岩被绑上了一艘名叫神荼的贼船,现在神荼发话了:“跟我还是跳海,摸着你们的良心回答。”
可我特么的怎么觉得这两个选项好像没什么区别!!!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Orz
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用神荼那家伙的话来说就是“我提醒过你们,也给过你们后悔的机会”。
有吗?有吗?!有吗!!!我每次跑路都被你抓住,然后暗戳戳地往死里报复,你怎么好意思说给过我后悔的机会啊我摔!
可就算我和安岩二对一,我也不觉得我们有任何胜算。主要是我,神荼一瞪我就怂,再瞪我就给跪下了。啧,这种谜之永世不得翻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机场到布达佩斯市区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我数了数,允诺回过头来看了六次。
第七次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住的地方。我和安岩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包,神荼甚至连包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东西实在太少,跟安岩放一块了。
我收拾好东西后,顺便洗了把脸。一路折腾过来,真是用满面尘土都不能形容。
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我真觉得自己变了,眼神凌厉了很多。
不过最明显的变化,应该是身上那明显的新伤旧痕:
最早的伤痕是刚到秦皇岛时,被神荼的师伯放血解开银灵子封印的时候弄的了——左手手背上从小指尾骨一直到手腕,对角线一样生长在手背上。
手心里也是因为数次放血增加封印力量而留下的好几条伤疤。
额角处和一些隐藏在头发里看不见的伤,是危地马拉羽蛇神复活的时候,被掉落的石头划出来的。
还有一道从锁骨到咽喉的伤疤是在新德里去找安岩的时候,被那伽咬伤的。
最新的那些就是被美杜莎咬出来后又fèng针留下的了。粉红色的一条条,像蜈蚣一样缠绕在我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