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还没来及打开,唯有楼下照来的朦胧暖黄灯光,以及从窗外偷溜进来的星月光辉。
昏暗的光线中勾勒出模糊的剪影,这剪影时而纠缠,时而分开,但十指始终相扣,未曾松开。
过了许久,昏暗中的人影轻轻哼了一声,嗓音有点嘶哑,是姜婪的声音。
“腿软了。”
他被应峤抵在墙上,只能靠着背后的墙壁和应峤的手臂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整个人有点酒后微醺的飘飘欲仙感,身体连同所有感官都仿佛融成了一滩水,懒洋洋,软绵绵,酥麻麻,使不上力,只能缓慢地流动着。
应峤低低笑了一声:“要不要抱你?”
“不要,你离我远一点,先不许亲我,我要缓一缓。”姜婪将他推开一点,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
在此之前,应峤的亲吻总是温柔又克制的,今天却仿佛变成了出闸的猛兽,又凶又狠,姜婪感觉身体像是被点了一把火,四肢百骸都烧得慌。
不行了,他得缓缓。
不然怕是要原地爆炸了。
应峤从善如流地松开他,摸索着开了灯,就见姜婪面色晕红,眼眸水润。
他眼神暗了暗,手指轻轻擦过他唇角的水渍:“你先去洗澡?”
姜婪“唔”了一声,着急忙慌地往浴室走。
他感觉皮肤都快要烧着了,得赶紧冲个冷水澡降降温。
应峤的卧室是个套间,有配套的浴室。姜婪走进去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衣服,又扒着门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问:“我穿什么?”
“穿我的吧。”应峤从衣柜里找出睡衣给他送过去。
他目光微沉的扫过姜婪,正琢磨着共浴的可能性,姜婪已经飞快伸手接过衣服,嘭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应峤:……
他对着浴室门无奈地笑笑,只能先去飘窗上坐着吹吹风去去燥。
只是人刚坐下,手机消息就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应峤皱起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是陈画发过来的。
点开聊天对界面,陈画的消息就刷了屏,语气十分激烈狂躁:[狴犴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的车抛锚了还特意来接我????]
[是不是你出卖我?!!!]
[啊啊啊啊我要窒息了艹!他什么意思啊???我想打个车还阴阳怪气嘲讽我???]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逼???大老远跑来就为了阴阳怪气???]
[……]
最后一条消息是一分钟前发来的,陈画语气阴沉:[狗币你果然卖友求荣!今天暂且牺牲小我成全你,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明天我要看到双倍的奖金!!不然你就会失去你的全能小助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