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院长听见这个话,顿时眼前为之一亮,杨帆这话的意思还是放权。尽管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杨帆这,彭副院长似乎也掺和进来了,但是两个副院长各有分工的,老彭岁数不小了快退休的人,主要决定权还是在马副院长的手里。
这一刻,马副院长总算是感受到了听领导话的好处。同时也能隐隐的意识到,杨帆有点萧规曹随的意思。没有了威胁,马副院长的脸上笑的更灿烂了,连连点头说:“杨院长日理万机,我确实欠考虑了。回去我按照您的意思把制度整理出来,下午会议上分发。”
这话让杨帆差点没笑出声来,日理万机个毛线啊!就差没闲的蛋疼了,这个事情就这样了。在这种学术气氛浓重的地方,搞权利斗争实在没意思。新的制度一旦执行已经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马副院长的权利,同时也能让下面的分院领导参与进来。
下午的会议召开,杨帆第一次以社科院负责任的身份主持会议,提出的新方案得到了下面分院的全体响应。以前资金分配没下面的事情,现在能让大家参与了,谁都感觉到一种被重视的荣耀。原本一些人对于杨帆这个后生晚辈有点不服气的心态,在这个新制度面前也都冰雪消融了。
杨帆延续周明道无为而治的思路,使得他在社科院的悠闲得以继续,新的民主制度也大大的缓和了各方面的矛盾,权利隐隐还得以集中。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这些日子中孙登科社科院跑的挺勤快,杨帆几乎每一次都淡淡的打发走人。对此孙登科的似乎并不在意,杨帆含蓄的表达了自己不想掺和的心态后,孙登科总算是渐渐的放弃了。
周明道的遗著整理的很顺利,一帮子老家伙也很给面子,对于杨帆派下的整理出版周明道著作的任务,表现的非常上心。从这点上杨帆看到了周明道在社科院的人气。
半年平静的生活过去,周明道的遗著终于正式出版面世。社科院的生活,让原本气质沉稳的杨帆多了三分学者的味道。陈老爷子的身体随着夏天的过去,衰退的甚为严重,现在已经不能离开轮椅了。同样张大炮的身体状况也下滑的厉害,衰老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抗拒的。
陈家父子的感情,随着杨帆近一年的京城生涯升温,两人经常在家见面谈话,接触多了杨帆更嫩深切的感受到陈政和在百忙之余尽量和家人呆在一起的用心。
初秋的一个傍晚,杨帆刚刚下班回到家,远远的便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下车把手里的包递给前来迎接的张思齐时,杨帆笑着低声问:“谁来了?是爸爸的客人?”
陈政和的家里难得有客人来,一般情况下有事情都是在办公室或者在外面吃饭谈,能够登堂入室的客人很少。
张思齐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说:“是来找你的,你猜猜来的是谁?”
杨帆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说:“我最怕猜了,以后能不能让我不要猜?”
张思齐扑哧一笑,眼睛朝里面瞄了一眼说:“自己进去看吧,我估计你又要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