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徐迁眯了眯眼,看向窗外,对李为广道:“你也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若一同想想办法。”
“办法?”李为广提起这个就是气,在屋内踱步,道:“仙长,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让五皇子失势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成之事,且不说眼下有无把柄让我抓住,但就陛下那里,若被有心人参上一本,那我完蛋可比五皇子完蛋更快啊!”
“我说过了,莫急。”徐迁睨他一眼,忽而笑道:“办法并非只有一种,朝堂之事我不好干预,但是这秦枢……也不是毫无办法。”
李为广一愣,捕捉到他话里的深意,惊道:“这……还请仙长赐教!他乃散仙修为,我等凡夫俗子实在是奈何他不得!”
“这倒不难,只需找人牵制住他,届时我有一法宝,可专程用来对付他。”徐迁笑笑:“那法宝原本是极好的,可惜开了灵智,无法为我所用,然它的威能极大,专克此辈。不过,事成之后,我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事情能成,管他
散仙不散仙?李为广一喜,躬身行礼:“请仙长明说。”
“我要活捉秦枢,带回我的洞府。”徐迁意味深长地一笑,重新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字: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做了这么多年官,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李为广看着那行字瞬间明白了徐迁之意。有人好女色,有人好男风,而男女通吃的也不少,只是不知那散仙的滋味,比之女人如何?
二人目光对视,李为广微妙一笑,点点头:“全凭仙长做主。”
……
收到白霜的信,是进入东越的第五天。
东越过去,便是云淮,想必再过不久便可到达此行终点。
距水云幡出世还有近两个月,无需赶路,每天都算得上清闲。
秦枢展开白霜的信笺,信上首先向师尊问安,随后说他会联系己方阵营的官员向皇帝上书,但总督之位敏感,他此时得按兵不动,不能大张旗鼓进行调查,会先交付手下进行暗地搜集罪证,若祥云银楼搜集到东西,可遣人送到他的人手上,此事秦枢便不用再理会了。
秦枢也知这件事急不得,否则李为广一咬牙来个鱼死网破,就算他被处理,皇帝怀疑的目光也会投到白霜身上。天启的皇帝正值壮年,还未立太子,几位皇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后面白霜笔锋一转,提了过年前需得回宫之事,又说雷鸣父亲即将生辰,想向师尊告个假,希望回去过年。
秦枢统统批了,顺带让闻莺到时候也一起下山归家去。
回家过年是大事,秦枢回信的笔尖一顿,转头问谢临清:“今年过年你师弟师妹都下山回家了,你也回家去吧。”
谢临清一愣,道:“这如何使得?弟子若离了山,山上岂不是只有师尊一人?”
“无事,为师早已斩断尘缘。”秦枢心想原主都几百岁了,家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师门在哪里,这个年过不过都一样。
谢临清正色道:“师尊不可无人照料,此次过年,弟子还是留下来陪师尊一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