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心惊,这成本得是有多高。
她收回手,沾了外面温度微微发抖缩了缩脖子,道:“怎么这大城市的有钱人那么多,也不能多我一个。”
旁边帮她打着灯笼的侍者听笑了:“苏老师也会开玩笑呢?”
苏恩幼说:“我可没开玩笑,说的真心话。”
对方笑道:“嗯,只是这院子的主人背景很深,一般人都查不出他身份。我来这儿做事也从没有见过对方一面,行内借这院子有些年头了,你知道这小庭院看起来不比豪宅豪华,但要多少钱么?”
“多少?”
对方竖了三根手指:“这个数。”
苏恩幼想了下:“三千万?”
“不,三千万哪置办得到,是三个亿。”
苏恩幼微微吸一口气。
小侍者把灯笼又打高了些,说:“这儿的地价,这地段,什么房子不要这些钱,已经是很便宜了。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呢。”
苏恩幼今天是姗姗来迟,等到内院时,段淮叙已经早到多时,在那儿等候她了。
老弄堂式的院子,遮了油布,周边是暖气和火炉在烤,零下的温度,这儿既有以前那种露天戏台听戏的氛围,也不失室内的温度。木桌木椅边都坐满了人,唯独段淮叙那一桌留了位,秘书站他身旁等候着,桌上是一些开心果核桃果盘,也有瓜子。
苏恩幼过去坐,他也接过她手边的衣服,搁置到一边递给秘书,也接了她来坐到自己身旁,说:“怎么今天来这样迟,戏都快开场了。”
苏恩幼:“路上和服务生经过后院池塘,停下聊了会天。你知道我刚听来什么稀奇事吗?”
“嗯,什么。”
苏恩幼看了看周围,又偏过头去,作悄悄话状贴他耳边轻声说:“你猜,这个院子要多少钱?”
女人跟人说话时轻呵出的气,也如薄雾一般打在他的耳廓上。
叫人的心神也不免微动,后背也像有什么丝滑的东西略过。
像蛇,也像电,叫人无法忽视。
一刹那她讲的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分神,只注意那种很微妙很细节的东西去了。
“多少?”
“三个亿,这还是便宜的呢。”
苏恩幼说完就坐了回去,感叹:“你说这么个庭院戏堂,竟然都能把别人半辈子都给买下的了。我说好夸张,别人还说北京本地老板不缺钱,我人都要傻掉了。你们本地人全都是这样的么?资本背景全都这样丰厚,都是有钱人。”
段淮叙手里拿着一早握着的暖手宝,眼还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