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不过你,你还要跟我下棋。”苏恩幼说:“我真不懂是为什么。”
段淮叙只看着她,淡笑。
苏恩幼也不甘心,她知道他的朋友大多都下不过他,可她也赌,这男人会愿意纵着她。既然找她下,总不可能真的那么赶尽杀绝,他让了她几招,苏恩幼也屏气凝神,认真走着,吃掉了他的一个棋。
又走了几步,她说:“所以,你真的要把那个院子给我?你知道,那儿价值不菲。”
“嗯。”他道:“明天我会去让秘书办理此事,到时园子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苏恩幼心中有点沸腾,因为她刚和小助理聊到怎么在这儿落地安家的事,可这样一来,那她岂不是占了他大便宜。
可又看段淮叙这么淡然的样子。
她试着伸手,沿着桌边摸到他腿旁吃了她棋的小碗边,试图作弊,把自己的几枚大将摘回来。
手腕忽的被人摁住。
抬眸,撞进段淮叙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眸。
她知道,他或许什么都能忍,但忍不了人家越了一些比较原则的事。
这么多年,习惯还是如此。
苏恩幼默默想把手收回来,说:“好了,我认真下。”
可段淮叙并不放。
一时间,两个人的手在棋盘边贴着,柔软皮肤相贴的触感,令人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她看着他,而他的视线也是,摁着她腕心的指腹,忽然很轻地滑了两下。
之后,房间有人敲门,是万秘拿来了合同。
两人之间一些无端萌生的氛围也自然消失,棋盘还好好放着,但苏恩幼已是起身好好迎接。
秘书大概说明了:“太太,这是梅园那边的房产证明包括您和先生两人需要签订的一些相关合同,这位是负责咱们相关合同的律师。”
他向她介绍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
苏恩幼同样礼貌颔首打招呼。
段淮叙也收了棋子,但那没结束的棋局仍摆在了那儿,段淮叙三面压境,苏恩幼那边,满盘惨势。
万秘书只是简单看了一眼,颇为心疼感慨着摇了摇头。
曾经段老爷子那边认识的老先生来和先生下棋,那样的国手都差一步败给先生。
这……太太来和先生玩?那不是。
厕所地打灯笼——找死么。
之后,段淮叙也起身去温了一杯热饮,端着马克杯站落地窗边静望着夜景,也是静心等待。男人很深沉温润,站夜幕前也只衬得这场夜宁静秀丽。
苏恩幼坐吧台边回头看一眼就是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