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怎么讲:“真的没有事?”
他敛睫,轻声说:“没有,相反,我希望你不要一直记着这事,因为这在我这儿根本就不算是事。”
“如果非要说,我本来就和二哥他们闹得难堪,但找不到一个破局借口,你还帮了我呢。”
“真的吗。”他总是这么说。
看着她,他没有接着话题扰她心,只亲吻她手腕:“你呢,刚刚觉得怎么样,还会难受吗,还是很舒服?”
她避过视线,轻轻呼吸。
她知道,他在转移话题。
可是,事后复盘总是令她难为情的。
“你知道的,我很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什么。”
“又没关系。”他把唇轻轻地,很有耐心地覆盖她手背上,亲了一下:“我很喜欢看你反应的,也喜欢听你声音,没事。你任何反应,我都很喜欢。”
她轻轻呼吸:“其实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吸引力的。”
“怎么说。”
不敢对他眼,她只说:“其实,很契合,也很舒适……”
这是她的极限,她只能表达出这些了。
段淮叙轻轻笑了,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
外面。
钱秘早已等着了,段淮叙出来时,他就站在客厅靠近壁橱边缘的一侧,如鹤直立,保持了中年秘书的风度和职业操守。
段淮叙还穿着衬衣,褐色马甲,出来时没有怎么整理,袖口还挽着,只是衣领还整齐着,像是失控之下作为商务人士最后一丝风范。
只是,衣服上的微微褶皱,透露着刚刚房内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段淮叙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过桌上水杯,静望玻璃窗外。
“老爷子那边,知道了今天的事?”
钱秘:“没有,事情没有惊动老爷子,只不过,恒创那边发来急报,您知道,二爷最近回国从集团分支调过来接手国内恒创加上您的产业,可不熟悉业务,底下高层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很巧,他手底下跟了多年的几个人,给我发来邮件,想您重新操盘。”
段淮叙只是喝了一口水,动作轻缓。
“二哥既然喜欢办,那就让他办吧。”
他说过,他不动作不是没有手法,只是不想。
但如果他有想法,收回那些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他说了,有些人贪心想吃那么大,那他就都给对方,就看对方有没有那个能力接得住。
“您近期还是考虑着老爷子,不准备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