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被表白的是他妹妹。
敌人都打入高地了他才发现。
翁雯又看苏笙安:“看看人家段五追女孩子,你多学学。”
苏笙安才出院没多久,手臂还包扎着,听了这话没什么讲,起身拿公文包出去了。
苏宜年说:“妈,您别老说大哥。”
翁雯瞪他:“那你……”
苏宜年想也没想起身:“我也记得我好像有课题要写,先走了。”
翁雯:“……”
养大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而另一边的书房,寂静沉闷氛围。
苏父背手站窗边,段淮叙理着国际跳棋,也刚摆好。
他坐下,与对方走棋。
一老一年青人,棋招对弈倒是不相上下。
苏中至看段淮叙棋招,沉稳,却又有自己的节奏和计划。看似温和不越界,实际上,步步为营,随时都准备包围通吃。
这就是他狠的地方。
温润如玉让人觉得好相处,实际上,吃人不露声色,有什么思想永远是藏在那张漂亮面皮下,等人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恐怕,哪天他跟人吵起来,那也是能云淡风轻不急不缓的。
“你就是这样骗到我们恩幼的吧?”
段淮叙走棋的动作一顿。
只说:“伯父,该您了。”
事到如今,他也仍是只称呼一句伯父,这是最大的让步,最仅此能给的尊称而已。
苏父当然也知道,他这人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想法,一些人和事别看表面谦虚,事实上不该让的地方他是不会让。
事实上自己也没在意过这辈分称呼上的事。
段淮叙有那个身份,有那个地位。事实上,当初让恩幼嫁过去,也是考虑到他这样的聪明人,又有前景,往后登顶只是迟早的事。
迟早位高权重的人物,是恩幼高攀。
可是。
苏父说:“我信任你,但并不代表我信任段家每个人,前段时间的风波让我真以为你们段家是什么不安生的地方,想要恩幼回家的。”
段淮叙说:“理解。”
“只是我真的有点担心,你这样聪明,我们囡囡要是哪天与你产生嫌隙……”
“事实上,伯父,我与她永远不会有嫌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