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觉得玉卮挺无脑,可怜的是胸也不大。
“我怎么弄得动副总理,只是无意间发现有辆车每天中午都会在酒店门口停一会儿。有时候时间长有时候短,虽然没什么随行人员,但安全部的头都在那儿陪站着,你说新鲜不新鲜?”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车是谁的?一辆丰田,谁会想到副总理坐里面?”
“她们这种人才不会开豪车,私家车更是避讳。而且穷说富必穿金戴银,传家子弟则曰:戏散了,灯火下楼台。”
玉卮:“??”
“算了。”游炘念也没打算和位冥府的人感慨“人”生,“我是认出她的车牌号,那车牌号是有编制的,g10开头的都是‘海里’人,而且身居高位。就算刚退下来手里没实权,却也是有势力在朝中。这副市长要是机灵点把史军拖出去当替罪羊的话还能挡一挡,史军够呛,曹玢更别说了,这种糙履虫就是拿来宰的。这次算是把曹玢射杀在历史的丰碑上,也算散了一身骚。”
玉卮不住点头:“小胖子你还是蛮厉害的。”
游炘念:“今天没晚饭吃。”
玉卮:“我错了!”
游炘念望着窗外往后倒去的高楼,也有点惆怅。
要放在以前,曹玢这种角色别说惹她一声骚,就是想近她身都不行。弄死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出马。而这次不得不说是她走运,不然曹玢还得缠她一段时间。
游炘念坐着出租车绕了酒店大半圈后叫停,下车慢慢走回去。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这么闲情逸致在这儿冷风吹?”玉卮不解。
游炘念抱着自己哆嗦个不停:“省钱你懂吗?本来还想着曹玢要是不管不顾杀过来,我叫了车也能跑得快点。结果丫真没种。”一阵冷风狂啸,她忍不住哀嚎,“冷!冷!冷!好冷!”
玉卮眼神忽然一尖,指着游炘念的口袋:“你衣服怎么了?”
游炘念低头一看,哟喂,什么时候漏汤了?洒了一裤子的绿颜料……不对啊,她哪有什么颜料,上哪儿蹭到的?
她撑开口袋艰难地往里看,忽然明白了,和玉卮同时惊叫:“三川之水!”
路人侧目。
游炘念和玉卮赶紧躲到小巷子里,往口袋里掏,掏出一个被浸透,湿漉漉的小布袋:“三川之水爆了?”
玉卮更激动:“肯定是因为接近目标,今天你和三川灵杖距离少于十米,所以它沸腾了!天啊!居然找到了!”
“三川灵杖的主人有三个可能,副总理、副市长和曹玢她爸。的确,以他们的身份都有拥有三川灵杖的条件。玉卮!”游炘念目光一转,充满期待地凝视玉卮。
玉卮有不好的预感:“你……又怎样?”
“轮到你大显身手了。”
“我今天早上已经大显身手过了!”
“三川灵杖就要眼前,你却不努一把?”
“我再说一次,是你要恢复记忆,不是我!”
“那我也再说一次,咱们在一条利益线上,我一天不回冥府,你一天无法安生。虽然你怎么聪明但基本的道理还懂吧?和我合作了事,大家都好。”
玉卮:“……我觉得再评估轮回时,我会建议让你下地狱!”
曹玢一直到被剥夺了饭票,赶出m酒店都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栽了。史军丢了日餐厅经理的职位,从前空降的经理现在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五十岁的男人事业毁于一旦,他忍了好久才忍住不毒打曹玢一顿的心思,警告她从此消失在他眼前,要是再阴魂不散可别怪他不顾父女情面。
那副市长倒没什么事,继续出席各种会议,大谈g城人口调控问题。
曹玢没法再在m酒店住,身上还有最后一点钱,租了个合租房暂时住着,又不想回乡下和烦人的老妈挤一起。眼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越来越少,她知道头等大事就是要弄钱。
她一直都有个爱好,喜欢到古玩市场闲逛。
她本身对古玩根本没兴趣也没眼力,就听说有钱人都喜欢玩这些东西,这圈子高级有身份她就摩拳擦掌上了。现在口袋空空,更想到古玩这儿捞点好处捡些漏。
刚在一堆破茶壶前蹲下,听见隔壁卖手串的两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一个平头短腿的胖子说:“这玩意要有我还真不舍得出手,留给我儿子当传家宝。”
另一个黑的跟碳一样的龅牙男嘲笑:“得了你,就你?有这命?”
“你可真损,跟我这一通逼逼又落不到手里,不是白白眼气我么?”
曹玢瞄了一眼,见他们裹着军大衣手中揪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把修长精致的手杖。那手杖通体莹绿,顶端镂空,里面嵌着颗琥珀色的珠子,跟狼眼睛似的。
“你怎么知道落不到你手里?指不定哪天人就拿出来卖了。”
“卖也得是拍卖,谁来咱们这儿啊?”
“谁说的,不识货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有些东西沾着黑水,没法在拍卖行卖,只能来咱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