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这中间有几个兵耀武扬威跟别的千户大人手底下的兵去卖弄擒拿手法,更有甚者在窑子里与人争风吃醋滋事斗殴,董六便将这两人拿了,痛打四十军棍,逐出了精英骑兵队。这样他的这支队伍只剩下十八人,号称十八先锋,还从一至十八编了号,由凌十四做了那队长。
苏铭玥听得梁冠璟在练这支兵,夜里便在枕边问道:“可是练了对付那木十三的?”
梁冠璟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先练着。”
苏铭玥道:“你们在兵营,离白水镇跑过来总要一炷香的功夫,即便去马房牵马,这上马鞍套缰绳的功夫都赶不上用跑的,若是镇上生变,不一定能及时应对。”
梁冠璟道:“我也愁这个,白水镇不比大内,这些人短时间内也练不成高手,木十三的底细却还没探出来。”
苏铭玥道:“平日里我这边开了私塾教镇上的孩子认几个字,往后即便行武出身,若是读过书还能去考武状元,再不济军营里当个军师,记录兵马粮草的帐目,也好过拿了刀枪剑戟上阵杀敌。我想着怜香武功底子不差,我看这镇上的家眷,有女子也有孩童,都可以练个防身之术,届时镇子口的要道上设下机关,我们这院墙上挂些铃铛插些铁钉利器什么的,倘有贼人来犯,虽不能手到擒来,也必能抵挡一时。春日里邻居家的大黄生了小狗,我瞧着憨态可掬,如今小狗离乳,不正可以牵一只过来养?看家护院也是极好的。”
梁冠璟眼睛一亮,“原来你竟盘算了这么多,你不怕狗吗?那大黄身形高大,看着挺吓人。”
“自家养的狗,越吓人越好,横竖吓的是别人。”
梁冠璟道:“你前面说的也是办法,一个怜香总不够用的,需多几个才好,便是红菱采莲,练得几手防身之术,遇到贼人也好脱身。”
苏铭玥道:“我是不是无论怎么练,都不能克敌制胜了?”
梁冠璟道:“莫说是你,我也很难。女子若与男子公平决斗,基本没有胜算,力气和体格摆在那里。”
“那你怎么做到胜出的?”
梁冠璟笑道:“我运气一向不错。”
苏铭玥轻轻推了她一把,“相公自谦了,却不能与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