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邵连逸用余光把她的反应收于眼底,无声的笑了,又继续跟相烛说道,“这种傀儡术可有解?”
“无解,一旦成事,便再无可能变回原来的模样。”
敢情还是不可逆的!
他们似乎只是为了在思雀面前说这一番话,于是就又开了门出去了。
思雀丧气的甩了下手,铁链子哗啦啦作响。
“这样真的有用吗?本王瞧她似乎没有被吓到。”
他们这番话其实早就在私底下进行过了,只是相烛说让思雀心存胆怯,露出破绽,这样的话仪式会成功的几率就大一些,所以他们才又在思雀面前再说了一遍。
至于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一来只有实话思雀才会信,二来,在他们眼中,思雀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相烛高深莫测道,“总会是有点用的。”
邵连逸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意味深长,眯了眯眼,“届时,真的我让她做什么,她便会做什么?”
若不是为了争分夺秒的带她到这里来,进行制作活人傀儡的仪式,早该在路上就……
“自然。”
邵连逸哈哈两声,拍拍相烛的肩膀,“那么一切就等今夜子时,就看相卿你的了。”
“定不负殿下所望!”
思雀这几日来都没有吃饱过,可以说这段时间是她回归原来的身体后过的最艰难的了,她此刻更是又冷又饿,还十分困倦,可偏偏冷的很,她刚一要睡着就被冻醒了,这样来来回回的,她整个人也就病恹恹的,看起来极为没有精神。
阴冷潮湿的石洞中,她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无法估计过去了多久,时间长了,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那扇木门又被打开,相烛穿着一身极为古怪的,在思雀看来似乎充满了地域特色的一套衣服,手上拿着铜制的被染成黑色的铃和长锤,脸上还用不知是什么颜料画了个诡异的图案,像是丛林部落里的人会在脸上涂的。
相烛一进来,她就下意识的揪紧了她的衣袖,紧紧地盯着他。
相烛没把她放在心上,有种要实践他师父的伟大创作的兴奋感,他走到石洞的某处,转动了一块石头,石洞里一阵兹拉的声音,轰的一下,烤在思雀身上的四根铁链猛地上移,连着她两只手的铁链又突然绷直,思雀就这样被挂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