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难色,过了片刻,他忽然走到那尊佛像面前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地说到:“佛主在上,我宫尧之在此立誓,日后一定会向百里庄主提亲,娶百里无双为妻。如有食言,必遭天打雷劈!”
“……别……”我呆了一刹,连忙困难地阻止。宫尧之走到我身边,安抚地对我说:“现在,你可以让我为你疗伤了吗?”
“你……你会后悔的……”我望着他,困难地说到。
“我不会后悔。”他摇摇头,伸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裳。
我使出力气压住他的手。
“无双……?”他几乎是在哀求地看着我。
我睁着眼睛,盯了他片刻,困难地说:“宫尧之……我有一件事要……要告诉你。”
我独自走在小路上,慢慢地走着。阳光很灿烂,树叶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周围树林传来小鸟秋秋的鸣叫。这里荒无人烟,也少有人来过。
这一次的伤,我养了很久。自从那天宫尧之走后,已经有一个月了?
我抬着头,看到阳光从树叶中投射下来,点点光斑摇摇晃晃的。我望着那群光斑,微微出神……
“宫尧之,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压着他的手说到。
“你说。”他急急说。
我压着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指节分明。我盯着他的脸,手上却抓住他的手猛然将衣服拉掉,两个呆了不知几天的馒头滚了出来……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过了好半晌,宫尧之才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两个馒头问到:“这……这是什么?”
“馒头。”身体已经紧张得僵直,但是我的声音却很冷静。
他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半晌,“我知道是馒头……”
“就是馒头。”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要说什么。
他盯着我的胸膛片刻,脸上的惊愕褪去,他只是说:“我要为你治伤了。”
此后,他一直沉默地为我抹上糙药,一句话未说。
脑子忽然有点眩晕。
“躺一会儿……”隐隐听到他的声音。
睡了也好……
我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
“宫尧之!”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带动伤口一阵剧痛。我倒吸一口气,不得不重新躺回地上。地上被垫了柔软的茅糙,上面铺着一件男士长衫。侧过头,就看到旁边放着一个莹白的药瓶,还有一只放着捣碎了的糙药的破碗。碗的旁边摆着一堆野果,还有一只烤好的兔子。不远处是一堆熄灭了的火堆,灰烬已经冷透。
那两个染血的馒头也还呆在手边。
四周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丝活气。
望着这一切,心里忽然明白,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安静地躺着,望着头上的屋顶发愣。
内心酸酸涩涩的,有什么在翻涌着,像一只怪兽在烦躁地咆哮,有股愤怒无处发泄。我忽然抓起身边那两个该死的馒头,狠狠地吃掉了……
慢慢地走着,这几日脑中都在回忆那日的情况。身体恢复得很快,在破庙了呆了几天,就已经能走动了,只是那两个馒头实在凶残,肚子闹腾了一会儿。
嗯,收拾心情,日子还得继续。
听人说过,人的一生中,总是会遇到几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痛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