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养病。
“总护法,教主有请。”庭院里忽然有穿黑衣的弟子来传报。
“我知道了。”荆云笑挥挥手。
弟子后退。荆云笑犹豫了一会儿,对我说:“我先出去,等我回来。”
我拿着茶杯啜了一小口。
他无奈地转身离去。
我知道他最近挺忙,他和苏勒儿的斗争因为乌西的死终于浮上了台面。乌西是苏勒儿的贴身侍女,也是摩罗宫的掌灯宫女,深受苏勒儿的器重。三年前的中原武林围剿之行也参与其中,苏勒儿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在教中与荆云笑的对抗中,也是苏勒儿有力的左臂右膀。
可是乌西却突然死了。
死得很突然,还死在禁地里。
圣女的贴身侍女死亡已经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摩罗宫的掌灯侍女。一时之间,上至教主下至小卒,都非常震惊。虽然大家不说,可是都知道荆云笑和苏勒儿是死对头。以这件事为导火索,苏勒儿对荆云笑发起了攻击,最后闹到了教主那里。
在苏勒儿方面,对于乌西的死,心痛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将一直安排的棋子跳出来指证。乌西到底是不是荆云笑杀的已经不重要,她就是要让所有人认为是他杀的。
荆云笑也不甘示弱,死不承认,同时还把暗中收集的苏勒儿试图替代教主的证据摆了出来。一时之间,两人难分胜负。
而且最近,我的饮食起居忽然严格了很多,每一餐饭、每一壶酒都要有人先试毒之后才能入我的口。荆云笑更以修养为名限制我出去行走。
两方势力的搏斗正式开始,然而在我看来,这只是内耗罢了。可是已经深陷其中的两人根本无法抽身。多年累积下来的仇恨和纠缠一旦爆发,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就不会再受到本人的控制。
很多一边旁观的人在心里暗暗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等待着最终到底是谁垮台。反正两人斗起来,不敢谁输谁赢,对他们上位都是有利的。
教主已经对两人非常不满。
我在他出去后不久就准备出院去找戴夕,然而还没走到庭院口就看到那两个一直服侍我的丫头规规矩矩地跳出来说:“耶乐公子请回!”
“让开。”我给他们一个冷漠的眼神。
“耶乐公子请回。”她们只是执着地说。
我刚要动手,她们忽然拿出刀子指着自己的脖子,面容非常冷静,“我们没有武功,阻挡不了耶乐公子,可是完不成任务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耶乐公子执意离开,我们只好自刎于此。”
荆云笑!
我咬咬牙,是的,他很了解我,知道我所有的弱点。
我收回手,恨恨地转身回房。
这种日子过得真憋屈!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我实在等不了了。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偷偷地从房里溜出去,准备翻墙离开,只要我在天明之前回来,那两个小丫头总不会又闹着要死要活的吧?
我这么想着匆匆往院墙靠去,然而还没靠近,忽然有人从上面跳下来,身手利落干脆。
糟!又被发现了!
我只能自认晦气地冲他们摆摆手,“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然而我话还没说话,那堆人就忽然就拿刀向我砍来。
黑夜中闪过雪亮的刀光,我看到了几人冷漠死寂的眼神。那是杀手才特有的冷漠。
心中一惊,我连忙闪身避开。
这些人,不是荆云笑派来的!
我的武功除了荆云笑,暂时还不知道有谁能打得过我,当然,那个从未出过手的教主不知道。
来杀我的人武功奇高,我应付起来还有点吃力。可是等我缓过劲儿,他们又落在了下风。但我一点都不敢放松,因为天理教最恐怖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稀奇古怪的毒药和毒虫。我曾经就看到过有人被投入一个下陷的小坑,当时我还奇怪是这些小坑为什么让人谈之色变,结果不消片刻,我就明白了原因。
当人被投进去之后,方圆十丈的沙土忽然下陷,无数的大蝎子从里面钻了出来,将人快速啃成了骨头。
果然,再又一轮被逼退之后,几个人互换眼色,忽然拿出笛子呜呜地吹了起来。笛子的声音非常细小,冷冰冰的,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面的糙丛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着明亮的月色,我看到了很多五彩斑斓的蛇弯弯曲曲地爬了过来……
正在这时,在不远处又响起像呜咽的声音,那些蛇忽然调转方向往那几个黑衣人冲去,那几个黑衣人见机不妙,立即往墙外越去,然而人刚到空中,就惨叫着掉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耶乐!”荆云笑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