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边走还一边说:“就不该有太监这种职业,你说我把他们都给遣回老家……”说着就自己笑了起来:“那场面可好看了。”
倒是没有提要砍他们的头,孔稷听到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慨,最后只说了一句:“还是可怜人多。”
“可怜……”穆元咏撇了撇嘴,还有些气:“就可怜人最可恨!”
他这辈子没少受可怜人的磋磨,最灰暗的时候,那个疯了的女人,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上。
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这女人掐死了,要不是……
他内心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还是他的亲娘呢,恨不得杀了他的亲娘。
谁他妈不可怜呢。
他带的好手包了那太监窝子,太子那一身黄袍吓跪了一大批的太监。
这地方没有给孔稷留下多么好的记忆,他静静的站在穆元咏的身边,看他发挥。
“你们是觉得我这太子不够分量,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养心殿那么多大臣,怎么,连个饭都不供?”
穆元咏这厮蛮得很:“不吱声?你们领头的呢?爬出来给我瞧瞧,看是不是高贵到要本殿下去请。”
孔稷先前还叫两个小太监去内务府拿软垫,就算是金垫子也拿过来,结果一去不回。
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有古怪,好像是故意试探什么,但是他们也料不到这个看似没什么根基的傀儡太子会这么莽。
其实这世上本就没有道理,唯一的道理,不过是比谁的拳头更硬而已,整天钻营的人,势必会撞上南墙。
穆元咏这突如其来的一出,直接就把人整懵了,他一个眼色,几个脑子灵活的侍卫就冲进去,一阵鬼哭狼嚎,那先前说来内务府找垫子的小太监涕泗横流的被抓了出来。
“殿下!!”他形象全无的趴在地上:“殿下,救救奴婢吧!”
穆元咏还没有说话,整个内务府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所有人都被看管起来,当时问,当时就水落石出了。
内务府向来是结党营私最严重的地方,这些个缺了根的男人,再没什么奔头,所追求的也只有权和利。
他们越是觉得自己缺人一等,越是想要爬在健全人身上作威作福。
这种凌虐别人所得来的快感是这些心身缺失的人唯一的快乐。
这本就是个黑暗的地方,先皇又不是一个所么清明的人,耳根子又及软,当时内务府就变了味儿,现在这些被舒服的生活迷了心志的人还没有意会到天早已经变了。
已经到了该清算的时候。
背后使弄小手段的,是内务总管,他背后跟宗室一直有着联系,这次太子归来,一些宗室以为他们的时候终于到了,坐等看着太后这老妖婆和太子撕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