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落尽、雨打娇枝,顾自凋零无人晓。
往事凝愁,浊目悬悲,道尽离殇锁绛唇。
婵衣没有读过什么书,懂不得其中的蕴含。只觉的笔调通顺,诵读押韵。
“小姐的字写的真好。”
苏锦溪浅笑不语,填上落款后,从袖筒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青玉戳记。略哈了口气,扣在了边上。
不远处,两个男子正置于浮云阁上对饮。
说是对饮,不如说是一个男子独灌闷酒的好。只见他连喝几杯,也不见对面的人抿上一口。
“轻尘,出宫设府是好事,怎么郁闷成这样。你那成天闹腾着出宫住的小侄子,现在指不定多么羡慕你呢。”
对面的人探身取过酒盅,为李轻尘倒了一杯,随即放回他的面前。
李轻尘一口饮下,使劲砸在了桌上。
“冯途烨,我当你是朋友才躲到这,你居然调侃我!我早就在宫外别居的事,他人不知,你这个没事赖在我那不走的人,不知道吗?”
几个人平日里就知道赖在他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居然还敢拿他取乐。
回去就让东篱、欢喜一个一门的守着,进来一个扔出去一个。
冯途烨听闻,仍旧是一派气定神闲,扶正倒下的酒盅,又为他斟满。
“那你为什么?难道真是为了无痕说的那个姑娘?”
没想到这个不羁的家伙,终于也有了心上人。不知给是个什么绝世人物。
“无痕这个多嘴的,看来还是罚的少。”
李轻尘蓦然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敲打着桌子说的咬牙切齿。
门外守着的无痕滋滋的冒起冷汗,不禁感叹,他为什么没生个像东篱那样说话惜字如金的性格。
“喂,老实交代,不要避重就轻。子青那里可是天天嚷着和我下注打赌。”
冯途烨,轻抿一口,吃了几口小菜。
李轻尘不明所指的看了他一眼,瞬时反应过来,脸和脖子顿时涨的通红。
“赌什么?玄雪刚了禁赌令,你们就敢赌。一会儿我就去找他,把你们两处一锅端了!”
边说边埋头吃菜,心虚的都不敢看冯途烨一眼。
冯途烨见得,心笑,虚晃了下酒杯,一口饮下。
“当然是赌你这枚石头脑袋会不会开窍,你要告诉玄雪,尽管去好了,恐怕他知道了也会乐意加入我们的。”
嬉笑间,随手用筷子头敲打了下李轻尘的头,越没了正型。
“怎么,念在多年兄弟的份上,私下给我偷偷风呗。也让我这个天天指着救济过活的人,挣点生计钱嘛。”
李轻尘骤然大怒,直指冯途烨。
“你再混说,我就让你真的不用再劳烦事事了!”
说过,转瞬又耷拉下脑袋。将一堆盘盘碟碟的往旁边一扫,懒懒的趴在桌上。
“唉,没心劲儿理会你。”
之后,微抬双眸看向冯途烨。
“说实在,我都弄不清自己是怎么了。”
冯途烨面色平淡,为自己斟满一杯后,慢慢的独酌。
“是动心了吧,你这么大的人,侄子都娶亲了,论理早该动心了。最好下个月就成婚,明年就抱俩。到时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孩子干爹吧。”
言过,又摆出一副严肃模样补充一句。
“事先说了,是我提前约了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李轻尘不屑的撇嘴,“动心?别开玩笑了。调笑我之前,你还是先弄清自己吧。弟弟早都房妾成群了,自己还形影单只。想当干爹,先娶房嫂子回来。丞相大人心里,不知怎么恨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