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在他眼前,明明也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可他却永远都抓不住。
于此同时,已经坐上马车的赵光义,心里面五味杂陈。
他不可避的回现起苏锦溪刚刚最后看他的那一眼。
她谢他,是心里还存着他吗?他不奢求多大,只有个微小的位置就好。
他该为此高兴吗,为什么心里凄凄想哭。
“公子要去流觞居吗?”突然赶车的言路轻声的说道。
赵光义一愣,明知道他背着身看不到,还是摇了摇头。
“回府。”
流觞居是他偷偷设的别院,这些年,心里实在压抑的受不住时,就会到哪里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故意和李轻尘在唐国的别院同名。他不懂他为什么会一心想设这个名,是因为苏锦溪是哪里第一次知道他商玄雪的名字,还是念及与李轻尘在哪里多年的兄弟情,大约都有吧。
他不是真正无情,再伪装,也忘却不了自己心里在乎的人。
他娶妻纳妾,堕落自己,也是想为李轻尘彻底粉碎自己这个情敌吧。
呵,也许他压根从未算的上情敌。
“言路?”
突然的一声,言路立刻接下。
“公子。”
“你最近又多事了。”而且是对很多的事多事。
带苏锦溪去找赵普,伪装成无痕让他见到她,还有刚刚的流觞居。
他一到大内外,看到言路穿着无痕刚刚的那身衣服,他就明白那时的无痕是他冒充的了。但他似乎也没想瞒他。
所有人里,最了解他,最懂他的大约也只有他了。
言路没答话,马车依旧飞驰在道路上。
赵匡胤自打和赵光义分开,就直到御书房坐着。
拿着书,目光却始终集中不到文字上。
他想到了母后,想到了赵光义,想到了王皇后,想到了暖阳,想到了父亲临终前的深切。
“官家,喝些水吧。”
这时,自赵光义走后,就跟上来一直陪着他的内侍,在龙案上送上一个杯子。
赵匡胤没有喝,反而站起了身。
只是用力过猛,没站稳的他直接向后踉跄了一步。
眼尖的内侍立刻失口。
“官家小心!”
虽然有了这个“提醒”,但还是让椅子的一角重重的磕到他的腿上。
嗞。
难忍的疼痛声之后,下意识回头看去。
龙椅,真的好沉重。
当晚,想陪暖阳最后一晚的苏锦溪“希望”落空了。暖阳只让在皇后宫待到服侍王皇后吃完药,就被接回自己的寝宫。
明天就要随刘钧去汉国了,名分是皇贵妃,总要提前准备一下。
当苏锦溪送走暖阳,落寞的回到自己的房里,突然被圈到个温暖的怀抱。
他真的来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李轻尘将她的脸放到自己的胸前,轻柔的说道。
苏锦溪想哭,但噼里啪啦落了几滴后,就再也流不出来了。可仍趴在他胸口一下下哽咽的起伏。
李轻尘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带她去“赴”南宫凝裳的约。
去了她恐怕会更受伤吧。
正此时,无痕很没眼力价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