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云发现自己快要疯掉了,谁来救他!?
苏少云看到自己娘亲的坟杂糙丛生,不禁叹气,苏阳虽然爱雨娘,但是却畏惧月娘,虽然雨娘去世一年了恐怕都没人来拜过。要不是自己明天就要进宫,恐怕苏阳都不会让自己来,出门时还要听月娘的啰嗦。
娘亲死得早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老是对着那对表里不一的母女。苏少云一边拔着坟伤的糙一边想。虽然他不是原来的那个苏少云,但他有他的记忆,娘亲的疼爱如何能忘呢?
拔完糙后,苏少云把一束野花放在坟前,拿出雨娘生前用过的琴,准备葬在坟前。雨娘生前善弹琴,在她的教导下苏少云也弹得一手好琴,而热衷于古代知识的苏少云也会弹琴,比较起来或许现代的苏少云弹得更好。
看着那琴,苏少云下意识地调了一弦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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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树叶的fèng隙静静地流泻在一条不知名的山间小路上,照亮了林中的幽径,低垂的花枝倚在道旁两侧,叶儿映出碧润的光泽,渲染了一种宁静的气氛。
韩越风悠闲地走着,享受这份难得宁静。
跟在他后面随从韩月、韩日则没这个闲情,他们牵着马,有点无奈地看着前头兴致勃勃地主子。
韩月扯扯韩日的衣袖,朝韩越风努努嘴巴。
韩日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走到韩越风身旁,小声地说:“三皇子,你出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而且这里又不是我们韩国,呆在这里越久就越危险,我看是时候回去了。”
韩越风瞄了他一眼,“我说韩日啊,只要你不要老是叫我皇子,谁知道我是谁啊?那就不会有危险了。还有,那么早回去干嘛?父皇又不重视我,我在不在他都不会在意的啦。所以我是不会那么早回去的。”
“可是……”
韩日才说了两个字,韩越风突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侧着头不知在听什么。
韩日和韩月对望一眼,也凝神听了起来。
风轻轻地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在这风吹叶子的声音中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琴声响了起来,回旋婉转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晨风吹拂着柳梢。
接着琴声渐响,恰似弹琴的人一面弹,一面慢慢走近,琴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琴声停顿良久,三人这才如梦初醒。
韩日和韩月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而韩越风更是犹如失了魂一般。
韩月叹了一口气,衷心赞佩,道:“佩服,佩服!三皇子,这是什么曲子?”
韩越风摇摇头道:“如此美妙的音乐我也是生平首次听见,不知道弹琴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真想不到苏国竟有琴艺如此神妙的人。”
“难道我们遇到隐士之类的人?”韩日道。
“可能吧,这样的人我一定要认识一下。”韩越风一边说一边往刚才琴声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韩月、韩日连忙跟在他后面。
苏少云弹完一曲后,叹了一口气,出了一会儿神,才放下手中的琴,拿起一旁的小铲子在雨娘的坟前挖起坑来。
挖了一大半,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少云停下手中的工作,回头一看。
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三个人,前面的一个是一名俊美男子,面上的笑容虽然是那么平和而亲切, 但别人仍觉他高高在上, 感觉上他对别人是谦恭亲切, 但别人反觉难受得很。此人有一种天生的仿佛应当骄傲的华贵气质, 他纵然将傲气藏在心里, 他纵觉骄傲不对,但别人却觉得他骄傲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
他身后的二人是一对双胞胎,都有着一张秀气的娃娃脸,模样俊俏,如果只看外貌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韩越风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穿的不过只是件普普通通的白麻衣衫,但那种的气质,已非世上任何锦衣玉带的公子能及,特别是那灿若星辰的明眸中的神采,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苏少云看了三人一眼,便回过头继续挖。
韩越风上前一步,抱抱拳,带着一点惊奇问:“刚才的妙乐是公子所奏吗?”
“雕虫小技,让阁下见笑了。”苏少云不甚在意地说。
“雕虫小技?!”韩月怪叫,“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美妙的音乐,若公子这般琴艺是雕虫小技的话,那天下的琴师岂不是可以说是不懂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