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清爵一本正经,“我和你师傅也要去灯市,带着你成何体统?”
萧离央就要闹,被谢冰媛轻飘飘一个眼神止住了,萧离央挪了挪凳子往谢冰媛那边坐,心里想着还是师傅好。
驿站里火盆还在燃烧,外面的风击打在木窗上,听起来像凄厉的呜咽声,魏千羌翘腿坐着,面前是加急密信,房间里剩下俩人如履冰窖,战战兢兢地承受着这位第一女帝的怒火。
“好个雒阳,还知道亲自带兵南下了?他怎么不直接打到这太京城中来绑了沈清爵回去。”魏千羌怒极反笑,语调里是浓烈的辛辣讥讽,如此不听话的手下,就算是神枪又怎样。
信使双膝跪地,撑着地的手微微颤抖“回陛下,雒将军怕是担心您,关心则乱……所以……”
“住口!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魏千羌旁边的枫儿怒目而视,直把信使说的两只脚也不住地发抖。
“现在传信给雒阳,他要出城便出!只要他踏出幽州一步,从此以后与我北魏无关,我北魏也不会给他一兵一卒!”
“是!”信使忙退下,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魏裳楚提了食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叩了叩门,叩门三次之后,才听到里面传来冷冷地一声“请进”。
她非常罕见地,穿着一身白色锦服,长发也随意散下,让转过身来的沐有韵一怔。
抛去浑身气质不说,她穿着这身衣服看起来不像戾气很重的魏皇爷,反倒像个普通的送饭女子。
沐有韵冷哼一声,自顾自坐到书桌前坐下。
魏裳楚也不恼怒,提着东西,一边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边说:“雒阳带兵难下,不管皇姐让不让他贸然兴兵,安稳的日子也不多了”
沐有韵神色如常,一动不动看着她,眼眶微微有些肿。
“我的日子也不多了。”魏裳楚随意地笑了笑。
沐有韵冷笑,“皇爷这么说,我还以为皇爷不久于人世了。”
“这话韵儿你可说对了,死了可比活着容易多了。”魏裳楚依旧无所谓。
沐有韵脸色苍白。
魏裳楚抬手,倒了两倍屠苏酒,“你昨天没喝吧,看来一整天也没吃东西,这是老厨人做的饺子,来看看是不是你熟悉的味道。”
“你说我穿黑衣服色太重不好看,现在呢?喜不喜欢?
我想明白了,不管发生什么,不管皇姐怎么说,咱们俩得好好的。”
沐有韵不说话,她只穿了一件简单中衣,赤着腿光着脚,长发拿一根翡翠簪子随意地绾着。光洁的身体隐隐约约,让魏裳楚倒酒的手不自觉停下来。
“好看”沐有韵走过来,接过温热的屠苏酒一饮而尽,她中衣宽大,胸前风景一览无余,魏裳楚感觉身体一颤,有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
“你喜欢就好。”魏裳楚眼里有小火苗腾升,说着两只手环上了沐有韵的腰,走了两步把她抵到了桌上。
“谁说我喜欢了?”魏裳楚不管尚且嘴硬的沐有韵,毕竟一会儿就知道她硬不硬了,她弯腰一把把沐有韵横抱了起来,转过身走向里间的床榻。
“你放开……”沐有韵还想说话,却被魏裳楚轻轻啄了啄了耳垂,她立马脸色通红。
魏裳楚把她放到床榻上,提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