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老板一脸嫌弃,“你懂什么?搭上沈将军这根线,太京城不出几年管保只有我们一家钱庄,如今流疾肆意,守着点破钱有屁用?若是让山海庄搭上沈将军这根线,我和你迟早要倒霉,人家对咱们来说和九天上的神仙一样,那是何许人也?可别耍心思,乖乖拿出诚意去。”
蒋靖翔如法炮制去了山海庄,果不其然,山海庄和天福庄反应一样,生怕对方抢先自己搭上沈清爵这株参天大树。
午间过后,沈清爵拉着谢冰媛在房中下棋,黑白二子缠绵激烈,纠缠地难舍难分,沈清爵故意买个破绽,导致自己的黑棋节节败退,谢冰媛的白棋长驱直入直捣黄龙,黑棋一败涂地,沈清爵投子认输,逗得谢冰媛掩面而笑。
蒋靖翔推门而入,手上提着两个本子,似有话要说,只是看到二人模样,他一个大男人依旧心里古怪的别过了脸。
谢冰媛准备起身避让,被沈清爵一把抓住了手,示意无妨,谢冰媛只好重新坐到棋盘边。
“这是天福庄和山海庄的账本,不知道真假,您看看。”
沈清爵止住嬉笑脸色,接过账本来仔细翻阅,不等翻完,她的面色便明显地沉了下来。
“一个四品的官儿,嘴上喊着清廉,在天福庄存了三万两白银,我这会儿这么一扫,这两本上,少说也有十几号朝臣,一共都快四五十万两了,真是厉害地很!”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些官儿,居然比我这个做将军的还有钱。”
谢冰媛握了握她的手,沈清爵面色才平静下来。
“明天早上早朝前,你带着兵去这两个钱庄,以虚假账目为名没收这些官员全部的白银。”
次日早朝前,蒋靖翔姗姗来迟,暗中冲沈清爵点了点头。
“爱卿,筹银一事可有眉目?”蒋靖翔自下而上盯着萧泰凉,他不信萧泰凉不知晓筹银不易 ,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催促自家将军。
“回陛下,您也知道,朝中大人们皆是两袖清风无余银,清爵自己一时之间也拿不出多少银钱来,所谓筹银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沈清爵手持笏板 ,出列说话低眉顺眼。
许哲低头冷笑,他是连官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向来与沈清爵不和,他低下头,脸上已经有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沈清爵话锋一转,“只是昨日微臣偶然间得到了太京城两大钱庄的账本,一查阅之下竟然发现有人做假账,以在座不少大人们的名字存了钱在这两座钱庄里,微臣本以为这些账是钱庄人登记时候出了错,可看到许哲许大人的名字也在这账本之上,便知晓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真是混淆视听,扰乱朝纲,其心可诛!想来这十几位大人怎会犯下欺君之罪,微臣今早已经将这些来路不明的银钱全部没收,共计四十四万两白银,供此次赈灾除疫所用。”
话音一落,大殿里鸦雀无声。
许哲喉头一甜。
有几个把所有家当都存在钱庄的文臣浑身发抖,更有两个甚至拿不住笏板,玉板掉在汉白玉地面上,碰撞之声清脆可闻。
萧泰凉铁青着脸,他听了沈清爵的一番话已经明白,自己养的诸多臣子存了来路不明的钱财,如今这些钱财都跑到了沈清爵手中。
“爱卿劳苦功高,有劳了,今日无他事,退朝吧。”
殿里十数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辛苦贪污来的万两白银一朝落入沈清爵手中,偏偏还得陪着笑:“将军真是好手段,其人用心险恶,将军此举简直大快人心!”
沈清爵一笑置之,“为臣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