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歹毒狠辣,一时二鸟,可谓高明地很。
可是明知面前是坑,沈清爵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一想到谢冰媛被那种好色又无脑之徒带走,她就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舒服。
比起魏辰好色强迫没半点武功的谢冰媛,沈清爵更怕,以谢冰媛的性子,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魏辰一路上露着笑脸,可谓春风得意美滋滋,沐国不愧继承了中原文化,他们那里的美人儿果然不能和中原女子相提并论。想到车中女子周身清冷,那冰清玉洁的模样就让他心里痒痒。
一路到了驿站门口,下车的时候,谢冰媛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魏辰下车掀帘伸出手示意谢冰媛扶着他的手下来,谢冰媛径直无视,自己欠身下了车。
魏辰面色不善,脸上得意的笑也有些挂不住,只是心里狠狠想到,一会儿有你好看的时候。
手下看了两人进了屋,忙怪笑着退步出了门,房里只留下两人。
谢冰媛站在原地静默不语,只暗里观察着这间屋子的摆设布局。
“啧啧啧”魏辰上下打量着她,神态猥琐,“果然中原有神仙一般的女子,见到您,倒是觉得我们魏人女子全是乡野村妇了。”魏辰看着她谢冰媛不理会自己的话,谢冰媛打量周遭的动作也尽数落到他两眼之中。
“您别看了,此处是我北魏驿站中,站边高墙,院中设防,您跑不了的。”
魏辰搬来椅子坐到主坐上 ,翘着腿居高临下一脸笑看着她。
“你也别寄希望于别人报官,想进此处,除非萧泰凉本人来。”魏辰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玉杯汩汩倒着酒。“听说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唱戏,不如给本王来一段。”
谢冰媛手隐在狐裘下,挺着腰站的笔直。
狐裘下,她的手已经抓上了袖中藏着的一把金色匕首,那是沈清爵第一次送她的东西,自无妄楼被烧毁之后,她便一直随身带在身上。魏辰上前,把另一酒杯塞到谢冰媛手里,谢冰媛接过却没有喝,但笑不语。
魏裳楚一路赶着马,抓着回来报信的人到了沐有韵被劫走的那片的街市。
“被什么人劫走的?”魏裳楚语气阴沉,额上有些青筋暴起,脸上似乎能滴下水来。
“回皇爷,是个蒙面人,为首的人武功高强,弟兄们一照面就被对方打死三个,弟兄们拼着掩护我,小人这才有命逃出来给您报信。”
“从这里向外找,每一个小地方都不要放过,找不到不要回来见我。”魏裳楚心急如焚,右手抓着佩剑,恨不得即刻将绑了沐有韵的人碎尸万段。
沈清爵骑马而行,长袍猎猎做响,马作的卢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驿站附近。
沈若光料到有一场恶战,不敢太过花费力气浪费在赶路上,只好骑着马拼命追赶着前面的沈清爵。
驿站有高墙,这会儿冷风吹来,下起了不大的冷雨,雨把高墙淋湿,顺着白墙淌下来莫名萧索。
沈清爵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驿站门口。
门卫一看来者不善,上来就要把她拿下,这两人提着刀砍过来,在沈清爵眼中却像小儿舞刀弄棒一样,没有丝毫杀伤力,她不疾不徐伸出手,两只手却倏然捏住了这两人的脖子,她手上发力一拧一掐,两人举着刀的手便垂了下去,接着人也躺倒在地顺着石阶滚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