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狡猾的家伙就像是兔子一样敏捷地逃走。
宣景焕觉得自己才是被下了压身咒的那个人,根本就喘不过气起来,站在原地缓了好久之后,他才阴沉着脸,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中离开了这破茶楼。
回到门可罗雀的齐云观,他更是暴躁。
偏偏温纶那个不长眼的还要在这个时候来烦他,像是个破喇叭一样围在他的身边叫唤:“是失败了吧?我就说了不行,许清木那个人邪门的很,上次洗发水的事情也是,这次的咒术也是……不行,他肯定能猜到是我们……他知道了吧!”
宣景焕简直想给他一巴掌,忍了又忍才开口道:“你不是恨许清木抽走了你二十年的灵力吗?之前还说他没什么了不起,一定要报复,现在又怕了?”
温纶脸有点僵。
恨是真的恨,恨到希望许清木立刻原地去世。但是……
他原本以为宣景焕能为他报仇,才忍辱负重来的齐云观,结果他发现宣景焕完全不是许清木的对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让他又想起了被许清木抽走灵力那一刻的恐惧,他又怕了。
温纶惊恐地道:“我本来和这个事情无关的!我没想背叛凌云观,是你……是你鼓动我的!是你骗我说你可以给我报仇的,是你拉我下水的!”
宣景焕当即怒不可遏。
这是今天第二次被人羞辱不如许清木,他心里的火已经将理智全烧光了。他甚至想,他要是许清木,看到对手这样狼狈地和赵师温纶狗咬狗,不知道多得意。
他真的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温纶一耳刮子。
没有灵力的温纶根本承受不住这样一巴掌,当即被打得扑倒在地,鼻血顺着鼻孔就流了出来。
温纶懵懵地看着宣景焕。
宣景焕眼眶泛红,狠声道:“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随随便便找个木匠就去对付许清木了?那个废物只是个幌子,我只是用他试探一下罢了。现在我已经拿到了许清木的头发,搭的祭台也已经吸收够了天地灵气,就今晚,我让你看看许清木是多么不堪一击!”
温纶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孔,眼神不停地闪烁,一句话都不敢说。
宣景焕再瞪了一眼温纶,说:“你已经被他抽走了全部的灵力,是个被逐出师门没人管的废物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不看着他死你甘心吗?白痴。有胆子开始,就要有胆子一直做下去!”
说完,宣景焕拂袖而去。
当晚,月上中天,宣景焕独自一人登上了齐云山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