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祁晴指着自己,一脸莫名其妙,“凭什么呀,我跟她关系又不好。”
“凭什么?凭你俩都是女人,女人才懂女人心啊。”
祁晴毫不客气地冲纪明泽翻了个白眼:“胡言乱语。”
“哟,还学会说成语了,看来昨天的话本教学结果不错。”纪明泽现在发觉谢一斐的好脸色都不是给他的,极力想保存自己的地位,“你实话告诉我,昨天你跟大师姐去做什么了?”
“前边的你不都知道呢,跟你去吃晚饭,然后我跟她散步去了,她带我去看了萤火虫,哦,那个……睡在一张床上算不算?”
“什么?!”纪明泽额角的筋都暴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你的话本是白看了吗?”
“你能不能小点声?”祁晴慌张地把纪明泽的头往旁边按,前边已经有几位师兄闻声回头。
纪明泽已然一副生吞了鸡蛋的模样,满脸的怀疑人生:“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大师姐她喜欢你啊!”
“噗——咳咳!”祁晴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下子涨红了脸,“开什么玩笑,她就是想把我当宠物养,随手遛狐嘛!”
“先不说这个,祁晴,待会上课你同谁坐?”
“还能跟谁,不是同你一起吗?”
“哎呀,求求了小祖宗,我今儿可不想死,师兄们误会我可以,大师姐可不行啊!这样吧,你坐在大师姐旁边,顺便替我美言几句。”
“不是,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是《长生殿》还是《金銮娇》啊,你怎么说得跟大师姐是昏君一样……”
纪明泽在心里哀叹道:“可不是吗?就是啊。”
“我不干,那我在你心中成什么了?妖妃还是祸水?”
“别的不说,妖妃还是能扯上一点关系的……”
“呸!”
学堂里,纪明泽先占领了一位师兄身旁的空位,以表让位的决心,而其他的弟子不约而同都只坐了一个位子,身旁空荡荡,就差写个“虚位以待”了。
纪明泽随便扫视几眼,个个都像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发丝儿都整理的根根明亮,虽然都穿着重阳校服,不是把衣领竖起来,就是敞开了外袍,都拗着姿势,迎着阳光,展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将自己毫不保留的灿烂笑脸对向门口。
“……”
纪明泽心想,我怕不是走进了鸭子窝。
原本应最早进学堂的谢一斐,半路被师叔叫走了,而弟子们等待的祁晴早早就溜去如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