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冬落,她的败家程度一点不比伊苒差,一双袜子你有必要买上千块的吗?那袜子是金子做的不成?平时也没见你用过钱包,这半个巴掌大还上万块的小小钱包你买来是等着收藏升值用的?
夏维一直觉得自己的收入还可以,北京人均收入一万左右,她一个月挣两万,年终还有奖金,比人均高出一倍多,每想到这点她就挺知足的,要知道还有更多的人民大众是被平均的,他们真实的平均月收入也不过就六七千块钱。可在冬落面前,夏维立马怂了,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她实在想不出一千多块钱一双的袜子跟20多块钱一双的袜子究竟有什么区别,难不成是质量很好能穿到天荒地老?
她盯着那双昂贵的袜子,心惊胆战地问冬落:“你家的袜子不会都是这种一千多块一双的吧?”
冬落跟看神经病似的暼她一眼,说:“怎么可能?我爹不是王健林,我也没那么奢侈,创过业的都知道赚钱难,钱难赚,我还是比较简朴的。过两天我奶奶大寿,这袜子是送给她的,刚刚买的那个钱包也是送人用的。”
原来是买来送人的,送人自然要买的贵重些,夏维缓了口气,总算在冬落跟前不那么怂了,又问道:“你奶奶多大年纪了?”
“82了,”冬落叹口气,说道:“我父母在我18岁那年就离婚了,离婚后又各自成了家,说起来,我跟姬水关系好除了喜欢彼此的性格之外,也是因为我们的家庭有些相似——父母都离异了。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们俩相濡以沫60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离了婚,当时都气的不行,一再扬言不要认我爸这个儿子,因为是我爸先出的轨嘛。其实他们离了也好,没了感情硬在一块儿也别扭,只是老一辈的思想过于传统,尤其我爷爷是军官,在婚姻这方面思想更是刻板,总觉得离婚是对家庭的极端不负责。其实不是这样,让孩子在一个父母整日冷战或吵架的环境里长大,还不如离婚的好。我父母离婚后经常会在我生日或其他节日里聚一下,他们的关系比离婚前好多了。这些年下去,爷爷奶奶的气也早就消磨没了,只是还不认同我爸后来娶的妻子,他们心里的好儿媳只有我妈一个,想想也真有意思。我奶奶的爱好很特别,喜欢收集各种袜子,刚才那双袜子的图案和材质我看着都挺新鲜,买来送给她想必她也会喜欢。”
“嗯,会喜欢的,”这是冬落第一次对夏维说起自己的家庭,夏维对她突然升起了一股心疼,她父母恩爱家庭幸福,就算爹妈吵架了也都避开她,基本没在孩子跟前搞过冷战,她可算是从蜜罐里长大的了,也就基本想象不出一个孩子如果少了父亲或母亲的陪伴该怎么快乐成长,一个女人看起来无论有多厉害,实际上也是需要被呵护的,第一次,她主动握住了冬落的手,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给她某种力量和温暖。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冬落的心神不由地为之一荡,她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嘴角,又反手相扣,十指交缠,这才像个牵手的样子。
夏维由着她牵着自己往前走,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刻就此停住,让她们的手能多牵一会儿。
从下午两点到晚上8点,她们俩不知疲惫地在商场逛了6个小时,衣服鞋子护肤品都买了一大堆,银子少了,心情好了,倒也划算。
回家后,夏维心情顶好地打开速写本随手画了起来,她画的自是冬落,可能今天心情好的缘故,她画出来的冬落也格外柔情,让人禁不住去想画面上那双那似水的眸子究竟含情脉脉地在看谁?
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冬落发来的微信:“以后你开门真得注意些,没人在你爱穿嘛穿嘛,一旦有人敲门,该换衣服的赶紧换衣服去!”
还记得这茬儿呢!夏维乐了,回复道:“你怎么这么惦记这事儿?是不是有过什么不可描述的经历?”
冬落很快回复道:“今天就挺不可描述的,看你平时挺懒的,你是怎么保持的身材?”
“不用保持,人家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