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你的影子。”
“那我是你的什么?”
“命。”
夏维笑了:“哪怕你这个字是哄人的甜言蜜语,我也选择相信了。”
好好的心里话被当做甜言蜜语,冬落不悦道:“甜言蜜语可不会这么简洁。”
“那你倒说说,甜言蜜语该有多复杂?”
“甜言蜜语嘛,该是这样的——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这个好学,我也可以给你背点出来——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冬落扁嘴道:“这是林徽因写给她儿子的!”
“所以最适合你呀!”
“我又不是你儿子!”
“对,你是我闺女。”
“讨厌!”
夏维哈哈大笑。
过会儿,冬落蹭蹭她的脸,问:“伊苒前两天就回来了,你见过她吗?”
夏维摇摇头:“没有呢,我想见也见不着,那么多亲戚朋友的得伺候,她忙着呢。”
“唉,形婚也不容易。”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难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夏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冲了冲澡,起身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刚十点钟,夏父夏母正在看电视,她刚摘下围巾,夏母就看到她脖子上红了一小片,也没多想,随口就问:“你那脖子怎么回事?”
“啊?”夏维慌忙伸手捂住脖子,故作平静地说:“围巾质量不好,我脖子都有些过敏了。”
夏母说:“你那围巾我给你买的,纯羊毛的,以前也没见你过敏呀!”
“谁知道呢,反正我脖子老痒。妈,爸,我先去睡了啊,你们也别太晚。”
她跟父母打声招呼就赶紧溜回自己卧室了,门一关,心脏扑腾扑腾乱跳,她想她这两天撒的谎快赶上她头三十年撒谎的全部总和了,真是作孽!
夏母坐沙发上越想越不对劲,伊苒的事老在她脑子里打转,她越想越坐不住,越坐不住越想,她总觉得夏维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可又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只是直觉?或者是母女之间天然的心电感应?反正就是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就推开了夏维的门,打算跟女儿来一次敞开心扉的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