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莎莎鼻子里“哼”了一下:“别跟我朱莎莎来这套虚的,你去陶大师家里,肯定是心里有鬼,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和那个艺术家小姐约好了滚床单?”
“胡说八道,滚什么床单?你别白日做梦了。”郭小铁急了,哇哇嚷嚷开,路过的人都回头看她,觉得这个小卷毛在发什么疯。她还有半句话悬在嘴边没说,人家是艺术家,郭小铁不想听到朱莎莎用这种轻蔑的口气污蔑她。
“你急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不许和她单独待在一起。”朱莎莎丢出这句话。
“你做梦呢,我要带着小罗一起去的呀,能不能见到她还不一定,你能不能别瞎联系?”郭小铁气哼哼地辩解。
“我不信,什么狗屁小罗,都是你一伙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得在你旁边监视你,你别想对她动歪脑筋。”朱莎莎说。
“......朱莎莎你又来这套,”郭小铁停顿片刻,好家伙她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没上当,“闹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想你怎么突然跟吃枪药似的,你就想问陶大师要字画是不是,告诉你别想,我丢不起这个人。”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听到咬牙声。“好你个贱彪子,敢挡我的发财路,”朱莎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算你能,你不是高妹吗,那你就穿着这双新鞋滚回去吧,滚蛋吧傻叉!”随机挂线。
“喂喂,你!”郭小铁吼了几句,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紧紧攥住手机几乎想砸下去,可就算砸了又怎么样呢?朱莎莎的功利心也太重了,闹了半天还是为了要几万块的字画,至于嘛。
这下郭小铁回过味来,敢情之前朱莎莎付钱请吃饭,以及她在洗手间里想做的亲密举动,全是假的。
她独自坐在休息区,面前人来人往,空气中有些香喷喷的西点香味。她咬着嘴唇,沉下心看着手机坐了好一会儿,心绪慢慢平复。自己对朱莎莎这么好,她非要为了一点小钱撕破脸皮,还污蔑自己看上别人了,真是岂有此理。想着想着,她脑海中逐渐浮现起那个不愿意面对的话题。
到底谁是自私自利的虚伪人渣?她现在对朱莎莎那么好,也是看在重生之前,她在精神病院的忏悔。其实她对于朱莎莎的喜欢,说得更确切些是一种习惯,一种长久追求、求而不得所养成的习惯。
她对朱莎莎付出的太多了,时间金钱和一切,这就是一个付出想得到,然后再付出的恶性循环吗?她对朱莎莎到底是真喜欢,还是为了自己付出的东西能有所回报?可能她自己也搞不清。
这个话题太过于现实,郭小铁想想觉得挺难受。她以前看爱情小说,有一句话她很喜欢:一个人一生中的爱,只有一次。她正是因为想寻找这样的爱,而选择主动全情投入,机缘巧合把这份爱投射到朱莎莎身上,可换来的居然是如此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