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倒了大霉碰上自己,他应该会是个好爸爸吧。
樊澍察觉到他的视线,回望过来,凌衍之却转开了眼,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帮助关上门、打开设备了。但就在要带上门的一霎,小公主突然瞪圆了眼,发出哭天抢地的尖叫,几乎要立刻从樊澍身上挣下去。所有人都吓蒙了,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啊,哇啊,哇嗷!”小姑娘却不理旁人,拼命地往凌衍之的方向挣。
樊澍急忙顺着她的劲儿,把孩子抱进凌衍之所在的隔离观察室。有看守的特勤要拦他,他摇摇头:“没事,要算携带感染威胁的话我早就是了,我是他丈夫。”
凌衍之也急忙站起来,樊澍一走进房间里就将哭闹的小公主抱进怀里。他不太擅长抱着孩子;又好像害怕什么一样,一路也没有体现过更多的关怀。更多程度上,虽然是他救下的女孩儿,他都好像有某种“婴儿恐惧症”那样,尽量离得远远的。可这下,小祖宗刚挂上他的脖子,就立刻不哭不闹了,乖乖地像个树袋熊那样,手脚并用地紧紧贴着凌衍之的脖颈和胸口,抓得很用力。
樊澍吁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大概是从外面看这个透明房间……和她从小一直被关的那个很像,以为我也要被关进去了。”凌衍之哭笑不得地说,“怪了,平常在我身上两秒钟也待不住,现在倒乖了。”
“她担心你啊。”
一股暖意从皮肤接触的部分传来,还有一大一小跳动的血液脉搏的搏动声;这下小猴子变成了牛皮糖,想扯也扯不下来,拽得衣服都要变形了。樊澍笑了:“她吓坏了,你就抱她一会嘛。”
凌衍之冷着脸油盐不进:“不要啊,我不喜欢小孩子。这小东西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