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忙得团团转,厨房里拿着手套端出热汤来,“哎你说啥呢,那要你突然要回来再烧那就来不及了呀——”他把勺子舀了汤,习惯性吹凉了递过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凌衍之接过来尝了一口。如果有尾巴,冀秾屁股上一定拼命摇起来了,迭声问:“怎么样怎么样?”
这个OMEGA身上洋溢着一种不太正常的热情,像是要把自己烧干挖尽那种,从遇见他那一刻起,就好像一直保持着过度的亢奋状态。
“你……”凌衍之试探着问,其实那天差点儿撞到他时他就应该问了:怎么会有OMEGA半夜独自一人走在那里?但因为这家伙过分的热情和自来熟打乱了一切步调,你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受到人的排斥、遇到了天大的委屈——甚至轻生、自杀,走上极端,诸如此类;他连给自己擦破皮的手指包扎都一副生机勃勃的模样,恨不得给它们挨个编首歌。“你在家也这样吗?”
“哪样?做菜?”冀秾笑着问,“在家又没有事干,多做点菜忙起来多好。我也挺喜欢做菜,就感觉挺充实的,做习惯了也用不着多少时间。”
“感觉你很擅长做家务。”
“我没什么优点嘛,就是家务做得快。除了丈夫还有公公要伺候,”冀秾吃吃地笑起来,极为习惯地给他夹菜,“快吃吧。”
“现在可以说了吗?”凌衍之问,“还是吃完再说?我也不想刨根问底。我又不是干O协的。”
冀秾笑着说:“你是啊,你不是马上就要当主席了吗?我们都指着你呢。”
“那个啊,”凌衍之摸了摸鼻子,“不一定的事。”
“一定的一定的,”那仓鼠特别天真,小豆眼睛蹙在一起,好像会闪光一样,“我们都支持你。”
“……支持我做什么?”他轻轻地说,“我就是个好看的招牌。”
“有个OMEGA当主席肯定好一些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样,可能很多事也的确很难去一下子改变;但是也有好多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在这个地位的人不明白。”他笑了笑,给他又盛了一碗汤,“比如你问都不问我,也不怕我是个小偷骗子,更不说要联系我的ALPHA,就二话不说把我留在这里了。”他歪着脑袋,“为什么呢?”
“我怕你去爆料我半夜飙车还差点撞到人啊,”凌衍之回答,他敲了敲饭碗,“你不吃吗?”
“我……不是很饿,”冀秾使劲摇了摇头,一桌子的菜只有凌衍之一个人吃,几乎没怎么动过。那种饱和的感觉令他吃不下去了,只好干脆放下碗。OMEGA便慌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仓鼠,你之后想要怎么办?”他斟酌着语句,凌衍之觉得自己不是适合做开导型的角色,老实说,他以前甚至不太看得上这种OMEGA,内心里是把自己和他们划分开的,有种不屑为伍的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