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之的话语像卡在喉咙里那样陡然一窒,“我要和他离婚了呀。”他顿了顿,“协议最近应该就会送来。”
“他不再纠缠你了吗?”
“……嗯。都商量好了,”OMEGA淡淡地说,“不谈他好吗?”
“那……然后呢?……金鳞子那边?”
“可能吧,”他模糊不清地说,又想到了什么嗤地一笑,“你敢相信他现在已经有两个老婆吗?他忙不过来的。”
张晨晖瞪圆了眼睛,想找手机搜索这条信息却又舍不得起来,“……那家伙到底有哪里好?”
“好就好在他不是好人。”凌衍之抽到烟屁股,“欺负起来没什么压力。”
“那再然后呢?你也要和金鳞子离婚吗?”
“说不定我会把他杀了。”他戏谑地说,“不过在那之前也有可能他就甩了我,不然他的名额不一定够用。”
“那样……要一直在外工作,你知道吧?”张晨晖忧心忡忡,“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那个……怎么办?”
“发情期?”凌衍之嘲笑他,“你是什么小学生吗发情期三个字不敢说?”他又一停,“啊,现在也没有小学生了。”
“第一批ABO定级繁衍制度下的新生儿马上都要上小学了。”
凌衍之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个场景很荒诞,“感觉像在沙漠里种地一样。”
“发情期的话……”张晨晖硬生生把舌尖上的两个字咽下去了,他看过那些资料,也在强暴援助的窗口做过接待员。那些蓬头垢面的OMEGA冲进来,或者撒泼发癫,或者哭天抢地,更多的只是长久地静默。讲的故事无非千篇一律,听到了最后都失去了耐心,像是懒得动脑子去编纂的小说那样无聊乏味。人渐渐地就会变得冷血,变得心肠狠硬,为了让他们能够清晰地描述事实,甚至会烦躁的破口大骂那些OMEGA,好逼迫他们收起眼泪,再回忆一遍、又一遍当时那些残忍的细节。是先脱掉上衣还是裤子?他CHA进去了吗还是手指?在里面SHE的还是拔出来在外面?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你的ALPHA为什么不在身边?你有没有获得外出许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