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克制,是病人,是病人。
“等我。”
荔枝蹬蹬脱了围裙,换上鞋急吼吼的出门了。
饭做好,将涅已经窝在床上睡了好一会儿了。仿佛问道豆角的香气,将涅眯着睁了眼。
“饭好了?”将涅含含糊糊的问道。
“好啦,我的小公主。”荔枝支起将涅专用病号小桌板,放上饭菜,递过筷子。
“一起吃啊。”
将涅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只一双筷子在自己手里,还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加菜。荔枝张着的嘴被晾在一边。
“唉。”荔枝叹息一声,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给自己。
将涅的嘴里塞的满满的,喝下一口汤才说:“今天的饭好吃的很呢!”
“以前的你可是细嚼慢咽的。”荔枝想起了过年在家里吃饭的场景。“都把我妈吓到了。”
“可,后来就变啦,被咱妈惯的。”将涅说的顺口,吃的也不闲着。
“咱妈。”荔枝掂量着这个词,满足的笑了。
“可是,很快就不能天天吃到了。”
荔枝趁此机会想还是提一提那件事好了。
“什么?”将涅低头只顾吃。
“高三推荐学艺术的事情。”荔枝放下碗筷,看着将涅。
“嗯。”
将涅也放下了碗筷,等着嘴里的都嚼完了,拿纸巾擦了擦嘴才说道。
“我说你跑回来怎么这么着急,是为了这件事。”
“对啊,我要是学艺术就要和你分开了!”荔枝特地强调了离开二字。
“只是一年,我们还有好多个一年呢,不差这一个的。”将涅握住荔枝的手。
“差,就是差。有你,我就不想少这一年。”荔枝头偏到另外一边,看着窗外。
“你看,我们才在一起半年不到,就要分开。”
“去集训,我下周就要走。”
“谁给你做饭。”
“洗衣服。”
“熬药。”
……
“我都可以学着自己做的。”将涅打断了失落的荔枝。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
“不然没有人会看得起我们。”
“我们本来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们要往上爬。”
“越往上,对人的包容性才越高。”
“才能摆脱那些枷锁。”
“我计划的不在于眼前的苟且,而是咱俩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