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遇见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将涅像是被什么锤中了一样,心脏抽的一痛。随即,将涅掖了掖外套,苦笑一下。转身进入了一家酒吧。
推门的动作停了一下,将涅转身看着夜空,“今晚的月色依旧很美啊,星星也很亮呢。”
不是星星,是城市的灯光。
将涅和父母大吵一架,浑噩中被小百合拉着在日本学了医,总归没有和那个坏姑娘在一起,总归没有留在国内,父母也就暂时妥协了。十年,长的仿佛要了将涅的命,快的仿佛昨天还和荔枝相拥而眠。
喝得微醺的将涅随意地甩掉鞋子,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眼神迷离的盯着白色的屋顶,房间很空荡,极简的家具,黑白的色调,找不出另一种颜色。和当初的房子一样。
还有,一丝红色。
将涅翻身摩挲这枕边儿,一只小巧的红色荔枝绣在枕边儿上。
将涅微微眯眼,细细的感受绣线的纹路,“真好看。”
这是她悄悄绣上去的,深夜里,周遭静的让人害怕的时候,将涅会醒来,拿出绣线,借着月光,密密的绣着。
也只有这种时候,将涅才敢想念。
早上又是新的一天,穿上一双矮跟高跟鞋,黑色A字裙下细长紧致的小腿,白衬衫紧扣上方第一颗扣子,打一根丝绸领带,将自己早就及腰的的长发挽起用发网固定好,穿上一件黑色风衣,像所有在这个城市里忙碌的人们一样,将涅按时上班,照常处理各种各样奇怪的脑科病人。
“主任,院长找您。”还没有坐下,护士小姐姐就敲门进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
将涅是这个院里最年轻的主任,最具权威的脑科医生。毕业实习,从实习生一路走向主任的位子,只花了三年。
“院长,您找我?”将涅敲门进入院长办公室。
“今天下午来一个病人,中国人,交给您了。”院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了将涅。
将涅将病人资料放在下面,拿出片子对着光粗略一看。“瘤?”
瘤长得不是很大,也就是拇指大小,从别的医院传来的资料看,是良性的,只是长的位置十分不讨好,压迫了神经,不得不切除。
“位置很刁钻。”院长是脑科出身。
“我们科是可以的。”将涅收起了片子,自信满满的说。
“病人的意思是,尽快安排手术,想在樱花盛开的时候能在日本写生。”院长又说出了病人的请求。
“画家?”将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