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来都不对对方笑,在家里也没有互动,从来都是一副严肃脸,不觉得压抑吗?”将涅不解的问道。
“这的确是我们的相处方式,但是,也是一种默契。从来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也将对方的想法摸得很透,我觉得只是一种心有灵犀吧。”
将涅从未想过父母的相处方式可以用心有灵犀来表示,在将涅眼里这叫做压抑。
“我很确定,我爱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也很确定,他爱我。”
“当然,我们都很确定,我们爱你。”
将涅甚至有些怀疑母亲一反常态的表现实在打亲情牌,她始终还是有一层隔阂在三人里面的。
“你们爱我,为什么不接受我爱的呢?”
“如果我说,我现在接受了呢?”
一问一答,将涅有些接受不及,迟疑的看着晴子。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荔枝小姑娘说的挺有道理的。”
晴子看着将涅的反应,冲她点点头。
“母亲?您……”
将涅轻唤着这个称呼,从未觉得这个称呼竟然有这温度,不是寒冷,而是……
温暖?
“操控了你十几年,你第一次反叛,我以为是青春期,稍稍的给你宽松一些。”
“我以为可以像钓鱼,松松线,在一下子收紧,你就会继续乖乖的。”
“可是养育一个孩子,并不是钓鱼。”
“你看到了外面的繁华,怎么还会回到以前的昏暗世界。”
“第二次,你都要吓死我了。”
“我和你的父亲开始反省自己的教育方法,可能真的有问题吧。”
“中国古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不会再让你有第三次了。”
“let it go。”
这一番话下来,将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许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温暖的亲情,突入起来的幸福让将涅脑袋一片空白。
“遇到荔枝,是你的幸运。”
“谢谢。”半天,将涅才吐出这么一个词。
晴子只是点点头,这是她对将涅做过最妥协的事情了。
将涅回到医院见荔枝还在父亲病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海爷的病房。
“海爷。”
“小丫头,你来了?”海爷放下手里的书,招呼将涅过来。
“怎么,听说你爹住院了,他怎么样?”海爷关切的问道。
将涅摇摇头,“癌症晚期,还有阿兹海默,没几天了。”
“这么惨。”海爷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