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虽然疼的脸色发白,两条腿都有些伸不直了,不过还是笑着说:“这点痛算什么?好歹是回来了。”
赵夫人明白他的意思,三皇子被罚去守皇陵也有两年了,皇帝能让他回来,说明气消了,这点伤痛不算什么。
“你啊,等会儿直接去跟你父皇认个错,态度诚恳些,可怜些,那李煦不就是因为被人诬陷而被皇上怜惜的吗?可怜天下父母心。”
提起李煦,三皇子嘴角挂着冷笑,“他哪里可怜了?本以为将他赶到南越那偏远地方,他自此就龙困浅滩了,结果呢,反倒是给人家一个安心提升的平台了,要不是当年你们拦着,他现在尸体都化了。”
“哪那么容易?”赵夫人瞪了他一眼,好在这宫里的都是自己人,否则这话传出去,他们母子哪还有活路?
“行了,上了药就去吧,别耽搁太久,衣裳也不用换了。”赵夫人故意将三皇子的头发弄凌乱些,然后让人抬着他去皇帝的奉辰殿。
皇帝此时在奉辰殿批奏折,他精力大不如从前,只能挑些重要的奏折来批示,多数奏折都交由魏丞相以及几名大臣协议处理。
李煦回归朝堂后,他有想法让他慢慢接手这些事,他年少时就立于朝堂之上参与朝政,对这些事物也是驾轻就熟的。
只是心里一直有道坎,而且每回看到李煦那青年的面孔和健康的体魄,免不了有些气短,他的大好江山就要这样拱手让人了,无论这人是谁,他都喜欢不起来。
“启禀皇上,三皇子在殿外求见。”一名小太监低头进来通禀。
皇帝冷眉冷眼地扫过去,不悦地说:“他来做什么?让他滚出宫去,最近别到朕面前来丢人现眼。”
小太监不敢有丝毫质疑,弓着腰后退出门,将皇帝的话婉转地转述给三皇子。
谁都知道,三皇子也曾受宠过,只是干了胡涂事才被罚去守皇陵,结果他非但没好好悔过,反而在皇陵吃喝嫖赌,纵情玩乐,这让大家怎么想?皇帝就算碍于脸面也要冷他一段时间。
三皇子求见无门,只好先出宫去,路上,他瞧见李煦和一名陌生的青年一起走来,顿时好胜心起,让人停下轿子。
“太子哥哥……哦,忘了,您现在不是太子了,该喊你二皇兄才对。”三皇子坐在软轿上,随意地朝李煦拱拱手,“皇兄恕罪,弟腿脚不便,无法下轿行礼。”
两人对视了几眼,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点什么,但都是在宫里混迹着长大的,再大的心思也能藏的紧紧的。
李煦关切地问:“听说三皇弟是被父皇罚跪了,难道一直跪到今日?那你这双腿岂不是要废了?可怜可惜,年纪轻轻竟然要当个废人了。”李煦说完还怜悯地叹口气,把三皇子气得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