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此数目的军饷不可能是一两个人能吃得下的,朝中大臣肯定分了一杯羹,就连刘树这个小太监都知道,各地军饷能如数发到手里的根本没有,所以上行下效,这一连串的官员谁都干净不了。至于为什么是颍川先乱,死的是朱永乐,多半是巧合,那些想要陷害本王的人应该是在朱永乐死后才发现这个契机的,毕竟本王与朱永乐的关系算不上近,硬要绑在一起有些牵强。”
寇骁手下动作顿了顿,地声说:“三年,这么巧,他任颍川郡尉三年,你来南越也三年,这种巧合可真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煦能说什么呢,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可不是,完全是为我量身打造的罪名啊。”
“那如今怎么办?商议了一晚上也没什么好主意。”
“大家的建议不是不行,而是太散了,而且太慢了,整件事要发酵起来只需要一个契机,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这个罪名就可以引到我身上了,等我们这边商议出结果,也许朝廷降罪的圣旨都送来了。”
寇骁后悔之前没多招几万兵马,如果他手中有十万兵马,那么以南越崇山峻岭的地形,就算朝廷派兵来攻打他也有信心守住一年半载,而外来的军队不可能长期驻扎在外,何况他们的身体也未必适应南越的气候,真打起来,他们未必会输。
他贴着李煦的耳朵悄声说:“如今之际,是否应该提前做好备战,以防万一?”
李煦懂他的意思,从他怀里坐起来,将一张南越地图翻了出来,看了眼四周说:“南越地势复杂,海岸线不用担心,水师已初具规模,而且我们的海船绝对是全大燕最先进的,朝廷一时半刻绝对造不出如此多的海船来。
岭南就更不用愁了,朝廷就算对南越用兵也不可能找岭南,这地方能自给自足朝廷就满意了,所以剩下北面和西面,把与岭南的边界军撤回来,在这两面加派人手,并且要重建军事堡垒,将来如果夺位失败,本王可能活不了,但你一定要带姝儿他们退回南越,只有南越固若金汤,我们才能无后顾之忧。”
寇骁恨不得让他把那个“死”字吞回去,不过皇位之争自古以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谁都不敢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胜利。
“我以为你是要将避风岛作为退路的。”
“避风岛毕竟只是一座海岛,面积有限,资源有限,不到最后一刻,我并不想走这一步,如果哪天南越守不住了,大海就是我们的家了。”
寇骁捂住他的嘴,在他额头亲了亲,“王爷想的太悲观了,有本将军在,不会有南越失守的一日。”
这话李煦是相信的,他跳起来在寇骁脸上咬了一口,精神振奋地说:“来来,我给你画张军事堡垒图,你看看能不能建出来。”
李煦的图寇骁是领教过的,都是他想都想不出来的样子,听到“军事堡垒”四个字,寇骁眼睛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