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立即打住了原先的想法,将错就错,照着老太爷的思路说:“您为何不同意呢?”
刘树急忙带着下人出去了,把周围的人赶得远远的,自己守在门口,看到贺遵站在另一侧,小声说:“你还是进去守着吧,万一打起来了呢?”
贺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打起来也不可能是王爷吃亏,难道要我帮着那老家伙?”
刘树被噎了一下,还是不太放心,“万一那老家伙要打王爷,王爷作为晚辈不好还手,还是得有个外人在,起码将人震慑住,提醒他王爷的身份。”
贺遵觉得此话有理,但自己更不适合进去,容易激化矛盾,于是让刘树去,美名其曰:“你是贴身奴才,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他要真敢动手,你就上前替王爷挨几棍,总要让他出出气。”
刘树气呼呼地瞪着他,“我这小身子板,你竟然舍得让我挨棍子?良心呢?”
贺遵冷漠地说:“挨了三棍你就喊我,我去制止。”
这话还勉强可以听,刘树于是敲门进去了,低眉顺眼地站到李煦身边,准备替他挡棍。
里头的气氛紧绷的很,寇骁跪在老太爷面前,李煦神色焦急地站在他身旁,但并没有跪下,他的身份,也没人要求他跪。
老太爷怒视着寇骁,怒斥道:“你当真是昏了头了,我以为那是你一时的鬼迷心窍,没想到你……你们,你们这样让天下人如何看?你们的脸面呢?都不要了吗?”
寇骁跪的笔直,反驳道:“这天下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只要将这群人震慑住,谁敢瞧不起我们?而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能接受,你听过外头的传言吗?全南越都知道本将军与王爷有私情,你可曾见有人站出来反对过?”
“放屁!那是因为那只是传言,并没有证实,胡言乱语的事谁都会说几句,但消息一旦证实,你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寇骁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李煦这两年的做法足以让百姓对他俯首帖耳,断袖又如何?会少他们一粒盐一粒米吗?
李煦也争辩道:“本王明白老太爷的顾虑,但情之一事,我们也很无奈,只能争取最圆满的结果,对外我们并不会公布,无论谁问,本王中意的都是寇家三小姐。”
老太爷呛回去说:“最圆满的结果是你们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或者王爷自请离开南越,时间长了,骁儿自然会归入正途。”
李煦觉得他太天真了,“您要相信,以令孙对本王的情谊,无论本王去哪,他都会追去的,不信你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