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命人将热水抬入浴房,刘树低着头进屋子,“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
李煦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先去泡了个澡,然后里里外外换了一套衣服,对刘树说:“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关系,往后你就把他当王府的另一个主子吧。”
刘树噗通一声跪下,脑袋磕了个响头,“王爷,殿下,您要三思啊,这将来怎么办?”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
李煦等着他发问,其实他不是没想过那些现实问题,但再多问题又如何,该来的感情始终会来,并不会因为这些问题而止步不前。
“你说。”李煦鼓励他道。
刘树把头抬起来,跪坐在地上,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太过担心了,其实这种事只要您高兴就好,奴才应该恭喜您找到如意伴侣的。”
李煦把他扶起来,“我都知道,以后的事情再想办法解决吧。”
刘树顺势站直身体,保证说:“您放心,奴才一定替您守好这个秘密,只要外人不知道,您与寇将军就能相安无事。”
李煦诧异于他的转变,他以为刘树一定会努力的劝自己和寇骁分开,会说将来如何如何,结果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接受了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
但多想想,他也知道刘树的心思,他其实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从来都是乐观积极地办好自己交代的每一件事,哪怕他不愿意,去管盐田是,接受自己断袖也是。
他称职的做好了奴才该做的每一件事。
“不过,您为何会喜欢寇将军?”刘树嘟着嘴巴,不太爽快地问:“寇将军就是个蛮夷子,粗鲁无礼,您与他在一起会被欺负的吧。像今日,他居然撇下您先离开了,太无礼了!”
李煦拍着他的肩膀解释道:“你不要把他当成是本王的禁脔或是其他什么,他是寇家军的主帅,是这南越的一片天,他与本王是对等的关系,我们在一起,不存在谁欺负谁,也不存在谁无礼,你也不用太顾忌着他,以前该如何还是如何,他要是做错了事尽管与本王说。”
刘树内心震动,他见过的那些男男关系从来没有这样的,男女关系更是没有,一个家庭,总有人是一家之主,另外一个就该俯首称臣才对,何况他家主子是王爷,帝王之子,寇将军再如何也是臣子啊。
“您可别太惯着他,时间长了,奴才怕寇将军会膨胀,心思大了就不好收了。”
“此话有理,以后还是得管着点。”李煦居然很赞同,就寇骁那德性,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绝对不能纵容着。
刘树心里舒坦了,便悄悄问李煦:“昨夜是您第一次宠幸寇将军吧,是否要按规矩给寇将军备份贺礼?”
李煦想起来,宫里确实有这个规矩,第一次得到宠幸的女人都会收到一份贺礼,有时候甚至会提拔位份,但他和寇骁肯定不适用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