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站起来,不等他装腔作势地说出“好久不见”这样的开场白,对方已经跳下马背如炮仗一样冲过来将他抱紧。
这样一个成年男子的冲击力将李煦撞的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寇骁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没让这尴尬的事情发生。
李煦没想到寇骁胆子这么大,敢当着几千人的面这样抱着他,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王……您怎么在这儿?”寇骁满心的思念在此刻爆发出来,将怀里的人勒得紧紧的,想将人揉入自己的体内,走哪带哪。
李煦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低声说:“你先放开我。”
寇骁松了些力道,但还是将人抱着,嘴唇擦过他的耳尖,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那潮湿温热的触感令李煦全身汗毛直立,一股热血涌上头,感觉体温瞬间飙升四十度。
他漫无边际地想:我要是发高烧肯定是寇骁害的,刚才明明没觉得头疼脑热的。
他浑身发软,体温偏热,按理抱着他的人肯定是能察觉到的,但寇骁一直都是体热型的,以为别人和他一样,反射弧还没察觉到异样。
直到身边传来咳嗽声,两人才迅速分开,李煦嗓子哑,装作不舒服地咳嗽几声,躲过了最尴尬的那瞬间。
听到他的咳嗽声,寇骁立即紧张起来,“还真是生病了?快,严大夫呢?还有另外两位医者也一同叫来。算了,这里没遮没挡的,还是去军营吧。”说完不管李煦同不同意,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跳上马背急匆匆地往回跑。
李煦甚至来不及反驳一句就被抱走了,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名声都要断送在寇骁手里了,他低声骂道:“寇骁,你做事前好歹认清自己的身份,这成何体统?”
寇骁压下眼帘看他,笑着说:“抱歉,属下一时情急,忘了给您行礼了,还请王爷勿怪。”
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回到了军营,寇骁还想抱着李煦下来,被对方严词拒绝了,寇家军可不同于上杭县百姓,后者不知他身份,失态也就失态了,要是让寇家军看到他被寇骁公主抱,他的面子往哪搁?
李煦红着脸跟着寇骁进了他的营账,大家都以为他病得很重,嘀咕说:“王爷这样子像是着凉了啊,也不知他为何会来此地,难道是不放心这边的灾民?”
“王爷爱民如子,肯定是没收到消息心焦如焚,这才亲身入险地,实在令人佩服。”
令人佩服的顺王此时板着脸坐在床板上,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男人,沉声问:“知道错了?”
寇骁没得到“免礼平身”的许可,就这么直挺挺地跪着,嘴角上扬着说:“听到王爷生病的消息,末将心急如焚,这才忘了礼数,王爷想如何惩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