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古以来,想到此法的人很多,真正能做成功的却没有,无非是这么大的一项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不知道多少。
想想秦朝时的郑国渠就知道了,只这一项工程就耗费了多少国力。
但这个工程必须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利国利民的,而且李煦手上还有水泥配方,这绝对是颠覆这个时代建筑业的一大利器。
“这份图纸是从老朽的祖父那一代开始绘制的,老朽的父亲花了毕生精力加以修正,而老朽这几十年也走遍南越,根据各地地形加以修正,绝对是可行的。”
李煦让吴进搬来椅子给他坐,和他谈了一个时辰,知道他今年才四十五岁,脸上的风霜与满头白发都是几十年走南闯北累出来的,越发敬佩这样的人才。
“岑先生为何愿意将如此重要的图纸献给本王?”
岑堇伸出双手,递到李煦面前,“王爷请看,老朽的这双手几乎要废了,再也无法绘制精细的图纸了,老朽十八岁时娶妻,二十岁生子,但因老朽一直在外,妻子双双死于洪灾,老朽四十岁时收养了个孤儿,想将这本事传于养子,奈何他无甚天赋,这图纸到了他手上怕是会成为废纸一张。
这是岑家三代人毕生的心血啊,老朽在死前若不能找到合适的继承人,这份心血只会付诸东流,原本,老朽来闽州是想将此图献给寇将军,就算做不出来也能代代相传。到了闽州后,王爷的事迹每日都在市井传播,老朽就知道,机会来了,这份图纸一定能在您手中变为现实。”老人家说着说着热泪盈眶,那是一种李煦无法理解却又备受感染的情感。
李煦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木筒里,“本王无法做出保证,但这项工程利国利民,本王会尽力去完成他。”
岑堇叩首,拜谢。“老朽怕是无法亲眼所见了,劳烦王爷,待他日渠成之日,派人到老朽坟上上一炷香,告知这个好消息。”
李煦可不敢受他的跪拜,让吴进把人扶起来,“岑先生才四十五,身体好好养一养,未必不能亲眼见到它,本王还需要岑先生的大才。”
得知岑堇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像张朔那样情形的人也不少,李煦打算在旧王府的隔壁盖一片宿舍楼,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员工住。
工人还不用另外找人,来面试的这些人里一大半都是手艺人,建个宅子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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